“咳咳,沒想到還是耽擱了數個時辰,好在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倒也不虛此行了。”宏巨陽喃喃道。正當他剛要將腰帶收起之時,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十分強橫的氣息緩緩接近。緊接著,便有一陣歌聲傳來。
歌曰:佛曰慈悲,佛曰濟世;
佛曰渡惡,佛曰輪回;
佛曰世人奸妄,佛曰世人無情;
佛曰世人貪婪,佛曰世人狂野;
所謂七情六慾,所謂喜怒哀樂;
所謂人人為己,所謂己為人人。
凡間道途,皆須懸壺;
俗人修士,皆須正途;
天地一片惡冥空;
自須佛傳渡惡僧!
歌聲一閉,便見一位披著紫藍袈裟的僧人淩空飄來!那僧人生的唇紅齒白,面目清秀,看上去似乎年紀不大,與他那老誠的聲音相比完全判若兩人。那光光的頭頂上,隱隱有一團金氣凝聚,在陽光的照射下射出道道金芒!
“阿彌陀佛!貧僧見過巨陽施主!”那僧人於宏巨陽頭頂丈許處停下,雙手合十,向宏巨陽施禮道。
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和尚,宏巨陽頗為吃驚。可無論他怎麼想,卻也猜不到這和尚是誰?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個時候前來,又是什麼意圖?觀他修為,似乎比自己還要強出一線,可以說是渡劫境大圓滿了。可如此強者,自己以前怎麼從未聽說過呢?
“咳咳,巨陽見過大師!”但不管宏巨陽心裡怎麼想,此刻還是強行起身十分恭敬的還禮道。
“呵呵,施主無需多禮!你如今重傷在身,還是先打坐調息吧。”那和尚呵呵一笑道,見宏巨陽坐下,不由嘆了口氣,又道,“唉,只因有事耽擱一瞬,卻不想還是讓墨玉施主身死,實在是罪過罪過!”
“哦?大師的意思是?”宏巨陽見那和尚替墨玉惋惜,不由心中一怔,抬頭問道。
“呵呵,諸位施主都是小天界的絕頂存在,又都是與我佛有緣之人。我本欲將你們一同引薦我佛,卻不想還是來遲一步,致使墨玉施主無此機緣。”那和尚苦笑道。隨即又伸手指向那腰帶困住的五人,問道,“不知道巨陽施主打算如何處理他們吶?”
“大師認為該當如何呢?”宏巨陽一邊加緊調息,一邊反問道。
“呵呵,貧僧乃是佛傳渡惡僧,身兼我佛之責,自然是想讓他們皈依我佛了。所謂殺孽不可取,不可取啊!”那和尚笑道。
“哦?大師的佛心固然讓我敬佩,但大師就一定知道他們會乖乖的放下一切嗎?”宏巨陽臉色有些難看道。心道:媽蛋的晦氣!這禿驢出現的卻是時候,想來早已經隱匿多時了,卻不知道是誰將他引來?此刻我身負重創,便是如何調息,恐怕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待我修為恢複,定要將你這禿驢抽筋扒皮!
想到這裡,宏巨陽不由眼珠子一轉,隨即一道法決打出,卻是急忙將那腰帶收了回來。這腰帶乃是陸風道人的看家之寶,據說是一件仙家之物,束人肉身、法力不在話下。只要將此寶收回,便不怕這禿驢對付自己。反正那五人都已經昏迷、重創,困與不困也沒那麼重要了。至於他們的死活,雖然自己很想現在就將他們殺光,可有這禿驢在,恐怕也無法辦到了。
看著宏巨陽突然將那腰帶收回,那和尚不由眼角一跳,心中頗有些後悔!但他的面上卻是依舊平靜的很,並沒有一絲波瀾,還是始終保持著微笑。心中卻是罵道:你大爺的,你這老家夥倒是鬼的很。老子一個不注意,卻是又讓你佔了一步先機。
“呵呵,佛祖的神通廣大,佛法的偉岸無邊,又豈能連這幾位施主都無法渡化?”只見那和尚眉毛一挑,旋即取出一隻缽盂,又道,“施主若是同意,那我便將他們給收了吧?”
“咳咳,呵呵,大師仁善,巨陽又哪有相拒之理?大師請便!”宏巨陽嘴上說的恭敬,心中卻是將那和尚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媽蛋的!老子如此辛苦才弄下這等局面,你他奶奶的頭頂光光,幾句話便佔了莫大的便宜!難怪小天界一直都沒有佛門存在,恐怕便是有,像這種禿驢,也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聽見宏巨陽如此說,那和尚卻也不客氣,隨即將手中缽盂輕輕一拋,便將地上五人全部收進其中。待收回缽盂,那和尚便又笑呵呵的將墨玉的屍身也自收起。接著便轉過頭來,目光又落在了宏巨陽身上!
感受到那和尚的目光,宏巨陽不由心中翻騰起來。暗道:你大爺的,連收五位掌教還不滿足,卻連屍體也不放過!如今又想打老子的主意,哼,老子的‘聖王腰帶’可不是吃素的!
“呵呵,巨陽施主,如今昏的、死的都已經皈依我佛了,施主你。。。”那和尚笑呵呵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突然暴怒的宏巨陽打斷。
“施你大爺的主?”宏巨陽實在按耐不住,怒喝一聲道,“死禿驢,老子雖然受創,卻也不懼你!”
卻不想那和尚竟然一點也不惱怒,依舊笑呵呵的看著宏巨陽。
“唉!施主勿怒,要知道盛怒傷身啊!你之所以不願皈依,那是不知道我佛的廣大無窮!呵呵,待貧僧與你頌唱一段,想來施主聽了便會一瞬間明悟了!”和尚輕嘆一聲,隨即呵呵一笑,卻是雙手合十,便欲頌唱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