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主播現在的生活太幸福？”

“很有可能。”熊樂樂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兒，“不然怎麼解釋，給我安排的身份是洗衣工，給墨染他們安排的身份就那麼好呢？還有，這個世界的背景，跟混亂世界完全就是相反的。”

“根據本系統的計算，如果主播你伴侶們的思維轉換不回來的話，等我們出去以後，主播你的日子大概不會太好過。”

“嗯，已經可以預見了。”熊樂樂冷笑著牽了牽嘴角，“系統，向你諮詢件事兒。”

“什麼事？”

“如果墨染他們不能自己想起來的話，我們也給他們洗腦成不成？”

“當然可以。”系統平靜的回答，“只要主播不擔心失敗率的話。”

“還會失敗啊？！”熊樂樂煩躁的揉了揉後勃頸兒。

系統特別提醒，“尤其是第二次洗腦的失敗率還會更高一些。”

“失敗了會怎麼樣？”這個問題，對她來說相當的重要，所以熊樂樂發問的時候，特別的嚴肅。

系統回答道，“自然是會出現意識的混亂。”

“好吧……”熊樂樂想了想，覺得自己已經不用再去多問失敗率是多少的問題了，因為，她接受不了失敗後的結果，“我明白了……”

系統感覺到了熊樂樂情緒的低落，“其實還有一個更簡單的辦法。”

就好像是黑暗之中突然出現了一絲光芒，熊樂樂的眼睛裡面兒都閃亮了起來，“真的？！還什麼辦法？！你快說！”

“格式化，讓他們的大腦回到初始狀態，不就什麼麻煩都有沒有了嗎？”系統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洋洋得意。

她一定是暫時的把自己當成了人類，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聰明瞭。

“初始……狀態？”熊樂樂還有些不太確定。

“是的，初始狀態。”系統解釋道，“打個比方，將他們的大腦格式化以後，他們就會變成一張白紙，到時候，主播你想要白紙上面畫什麼都可以。”

“就像……公司以前對七葉還有墨染做的那樣？”

“就是那樣。”

希望的彩色泡泡，又一次，在熊樂樂的眼跟前被戳破了，甚至，她彷彿還聽見了“啵”的一聲。

她咬著牙，很不願意舊事重提，“系統，你難道已經忘記了，七葉過去的那件事兒了？”

“那不一樣。”系統解釋道，“七葉跟墨染，那時候只是被半格式化了。而本系統現在建議的完全格式化。完成之後，他們的思想會被恢複到剛剛出生的狀態。”

“停！停！停！打住！打住啊！”熊樂樂的心頭火氣，“系統，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建議不是幫助他們，而是從創造什麼都不懂的巨嬰？！”

系統好奇，“巨嬰難道不好麼？”

“巨嬰有什麼好的？！”熊樂樂驚叫。

系統畢竟只是系統，就算她在虛擬世界裡面，看上去再怎麼跟人類相似，她也不可能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類。

所以，有些事情，她不可能明白。

於是，系統問道，“他們會永遠依賴主播，永遠都聽主播的話，這樣，真的不好麼？”

“不好！一點都不好！”熊樂樂簡直不敢去想象那樣的畫面，“行了，這件事情的討論就到此為止。就算他們的記憶永遠也不能恢複，不管他們是討厭我還是喜歡我，只要他們還是他們，我都接受！”

“主播可真偉大。”

“不！我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