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如何說?”劉據皺眉。
劉進沉思了一下道:“不如就說,聽聞海腸小孩吃了可讓人變聰明,想給病已吃一些試試。父親你看如何?”
劉據點點頭:“這個理由倒是充分。”
“那就這樣說吧。”劉進說道,“父親,趁著現在陛下尚未問詢,不如你向陛下發個奏疏,說當面向其解釋解釋?”
劉據點點頭。
算是正事聊完了,劉據趕緊給漢武帝寫奏疏去了。
劉進留在這裡陪著史良娣說說話。
這時候史良娣說話:“你外祖家在魯國,距離渤海不遠,若你需要渤海什麼東西,我也可聯絡你外祖家,讓他們幫忙給你送來。”
劉進苦笑了一下:“當時哪裡想那麼多了,現在也已經晚了。對了,我聽聞舅舅家的表弟史高已經來京了,可有此事。”
史良娣點了點頭:“確有此事,已經在路上了。”
劉進想了一下,記憶之中史高雖然記憶不深刻,但也是位列三公的大人物。
劉進嘆息一聲道:“表弟年幼失父,到京之後,定要讓其來太子宮常住一段時間,以表,母親姑侄之親,我與表弟姑表之情。”
“進兒有此心,為母甚是欣慰,相比大兄在天之靈,定然也樂見你表兄弟二人如此親密。”
說著說著,史良娣竟然落淚了。
劉進的舅舅史恭,乃是西漢第一位涼州刺史,可惜英年早逝,不然憑藉自己妹夫為太子這一層關係,怎麼也有一番事業了。
劉進趕緊安慰起來。
一番家常,劉進看著史良娣有些疲態了,趕緊和史良娣說了幾聲,告辭了。
而想著被人潑髒水,劉劉進越想心裡越是咽不下這口氣,當即說道:“來人,去將少府請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唯。”侍從應了一聲,趕緊安排去了。
沒多久,侍從趕來了,人沒有請來,只是帶來了一封書信。
侍從接著說道:“殿下,我前往少府府上,未能得見少府,等待片刻,有人將此書信遞給了我,並說讓我回去之後,領人前去內庫,領取錢財。”
劉進點了點頭,將書信拆開,看了起來。
書信內容上來就是告罪,說自己一時不察,說漏嘴了,請求劉進責罰,接著又是為了告罪,他又為太子宮準備了一些錢財,並承諾第一次出品的高階紙張,除了獻給漢武帝外,太子宮也優先供應。
內容將自己的行為寫的十分不堪,自己非常後悔,並拿出真金白銀來贖罪過。
一開始看書信的時候,劉進還心裡頭氣憤難當,但黨看到少府贖罪所獻的財物,劉進忽然覺得被人潑點髒水也沒什麼,頂多也就臉面不好看。
甚至劉進心中覺得,若是這樣無傷大雅的髒水多潑一些,能換些錢財,那也沒什麼。
“呸!我堂堂皇孫,豈能有此等無節操的想法!”劉進不禁為了自己心中竟然懷著這樣的想法而感到一絲羞愧,但是一想到書信中提及的錢財數量,他又動搖了,“但是他給的太多了。就這一次,下次堅決不能原諒他!”
劉進心安理得的說道:“我已經知曉了。你去找太子詹事和家令丞,讓他們安排一下去內庫將財物取來吧。”
“唯。”侍從再次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這邊剛出門,外面便有人進來了,看到劉進便行禮稟報道:“殿下,博望苑樊仲子求見。”
劉進趕緊說道:“快請讓他進來。”
“唯。”侍從應了一聲,接著出去了,沒多久引著樊仲子進來了。
“拜見史皇孫殿下。”樊仲子看到劉進趕緊行禮。
劉進趕緊上前將樊仲子扶起來,嘴裡說著:“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坐。”
待兩人坐定,劉進開口:“來人,奉茶。”
還沒等茶水上來,樊仲子開口:“前些日子,殿下送來了錢財發揮了大用處,經過這幾日的打探,已經知曉廷尉那邊的審判情況了。
太子少傅石德夫婦二人腰斬棄市,誅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