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子裡面,兩人分主次坐下。
劉進令人倒上水,開始交談起來了。
劉進道:“任護軍。這些年,我不敢過問任護軍音訊,讓任護軍受苦了。
如今我父已登基為帝,當酬任護軍之功勞,封侯拜將。”
任安擺擺手道:“殿下之言差矣。相比太子少傅石德,我蒙殿下之恩,假死託生,苟活至今,便是十分慶幸了。
唯願與我家卷團圓,隱姓埋名,早出晚歸,躬耕于田野之上。”
劉進一聽,這態度這麼消極可不行。
趕緊說道:“任護軍怎能如此,我父初登大寶,尚需任護軍此等知軍事,了政事之人為其參贊軍國之事。
不必多言,請任護軍在我家中洗漱一番,我今日便帶任護軍進宮見我父皇。
來人,給任護軍洗漱。”
接著邊有人前來,走到任安面前給任安躬身行禮,等待任安前去洗漱。
任安沒辦法,只能隨著侍從前去洗漱去了。
劉進在一旁等待著,待洗漱完畢,劉進一瞧,此時的任安雖然依舊略顯蒼老,但相比剛剛見面之時卻已經好太多了。
劉進笑道:“威嚴莊重,如此才是任護軍本來面貌。”
說罷,領著劉進前往了那未央宮中。
到了未央宮,劉進先是稟報了,得皇帝劉據允許,方領著任安前往未央宮宣室殿。
到宣室殿,劉進一邊進門,一邊喊道:“父皇,你且看我帶說前來了。”
劉進這邊說著話,皇帝劉據一邊從裡屋走出來道:“可是朕的孫子?”
然等走到裡屋門口一看,竟然是原北軍護軍使者任安。
劉據瞪著眼睛不敢相信。
任安也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劉據,壓抑著心中激動的心情跪地拜道:“黔首任安拜見皇太……皇帝陛下。”
劉據快步上前,將任安攙扶起來,端詳著任安的樣貌,動情的說道:“朕未曾講還有見到任護軍的一天。”
任安也感動說道:“多虧了琅琊王殿下,否則臣當早已身死族滅了。”
劉據聽此,讚許的看了一眼劉進,接著扶著任安的肩頭道:“任將軍且坐下。進兒,你且說說你如何救得任護軍。”
待三人坐定,劉進才笑著說道:“當日我提議父親前往建章宮向陛下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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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已想到我等擅扣江充,用兵控制長安。先帝定不忍屠戮父親及我我等。
然,終究需有人領罪。
我便提前找好與任護軍相似樣貌之人,令其代任護軍死。
令任護軍隱姓埋名,藏於田野。
待先帝葬禮結束,方才匆匆將任護軍請來。
想來,如今已有四年之久了。”
聽此,劉據意味深長的看了劉進一眼,笑著說道:“任護軍,未曾想朕之子竟如此有心。
任護軍,當年朕父子二人及家卷未死,多虧任護軍奉朕之符節,前來長安護持朕,否則也定然無朕之今日。
任護軍有救駕大功,理應封侯。”
任安聽此則再次伏地拜道:“太子少傅死於非命,我卻苟活至今。
我若封侯,豈不令太子少傅泉下有知,靈魂不平。
陛下,黔首唯願與我家卷團圓,隱姓埋名,早出晚歸,躬耕于田野之上便可。”
劉據正色道:“太子少傅之功,禮應封賞,其雖已死,但尚有後嗣存活,後嗣當承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