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道人頷首,神色之間幾分得意,修界騎神駒的人不少,可駕龍的,千百年來他還是頭把交椅呢。
提著巨劍的靈璧瞧著著二人,不由的苦笑,為何能夠如此的淡定自若,如今的魔修都是這樣的嗎?明明剛剛踏上石階時還威脅自己,說和尚在他手裡的。
好歹把話說全了,要怎麼才能把寒松還回來不是?
“寒松呢!”
靈璧有些不耐煩,朝儒修反手揮了一劍,劍光洶洶而去,夾帶起地上的塵土徑直朝著儒修和封鴻道人的凡人肉身沖去。
儒修微微蹙眉,劍光在距離他身前三寸的時候驟然崩潰,冷哼一聲:“我觀劍修不過如此。”
然而話音還未落,出乎他意料的是劍光並未全部崩潰,尚有不曾消散的餘威撞在了儒修的背上,一連推的他向前踉蹌了幾步,身形才堪堪穩住。
劍風倒是沒有撞在封鴻的身上,道人幸災樂禍上前,將老友扶起:“如何?別人的徒弟不錯吧?”
站穩之後,儒修倒是對靈璧起了幾分興致,點點頭還不忘誇誇寒松:“前日在下抓的那個和尚也不錯。”
他此番帶著皆禮院金丹之上的所有儒修出門,日夜的守著山下的城池,按理說連個蒼蠅也飛不進來的,愣是叫小和尚入了自己臨時居住的洞府。
若非自己的境界壓著,指不定就叫他的那柄禪杖捅個對穿了。
怎的別人教出來的徒弟都這麼勇呢?自己教出來的那個只會滿口之乎者也,孔子有雲,孟子有雲的,師尊有雲從來記不得。
“寒松在何處?”
一劍被儒修化解,靈璧也不氣餒,跳到半空之中,雙手將巨劍高舉過頭頂。發絲被風吹拂而起,如春日花的嬌豔的容顏,即可像菩薩般低眉頷首,亦可如金剛般怒目而視。
一劍劈去,斬掉了儒修的半邊摺扇,掉在地上清脆一聲。
“寒松在何處!”
又一劍揮去,劍光比之方才更盛,刺眼的叫人睜不開雙目。儒修見狀不好情敵,拿出了五分的實力,手中的半副摺扇朝著襲來的劍光砸了過去。
兩相碰撞之下一聲巨響,教訓的話還未出口,劍意徹底斬斷了儒修的摺扇還不算,沖著摺扇的主人沖了來。
劍光直指儒修的面門,一時不防往側面挪了幾步,可惜躲閃的不夠及時,臉頰被擦出了一道血痕。
儒修抬手將血跡擦掉,與一旁看熱鬧的封鴻道人說笑。
“道友這些年的作為實在叫人佩服,想不想看看在下做了些什麼呢?”
封鴻自然點頭。
儒修拍拍青衣上沾染的塵土,食指遙遙一點,靈璧被定住了身。
“小丫頭,別急。”
像有絲線牽扯著一般,靈璧被他從半空中拽了下來,在地上拖出了一長道痕跡。好在玄色的披風也看不出汙跡,至多狼狽一些。
拖拽到了腳邊才停,服服帖帖的發髻也亂了,不少碎發垂在了臉頰上,即便靈璧咬牙切齒不服輸,可還是叫人瞧出幾分屬於女修的柔弱來。
可惜,封鴻也好,封鴻的友人也好,皆非什麼憐香惜玉之輩。半伏下身,指尖貼在靈璧的眉心之上,用力按了下去。
“我這就帶你去見那禿頭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