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徒,吾心甚痛。
三個問題靈璧一時無法回答,只好硬著頭皮上去,將手伸向了巨劍尊者脖頸下方的第一顆佈扣。
“這會兒不避諱了?”
興許是被靈璧氣昏了頭,巨劍尊者這會子都顧不上給徒兒講他對封鴻此舉的判斷,只顧著教訓她。
靈璧尷尬的笑了笑,師尊對她來說如同父親一般,而如今師尊動彈不得,就像是凡間垂垂老矣,癱瘓在床的老父親。
就當是自己做孝順閨女了。
解開了巨劍尊者胸前的第二顆紐扣,靈璧隱隱覺得不大對勁,這鎧甲下頭似有異動。
寒松在看到巨劍尊者的瞬間,腦袋痛了一下,識海中浮現了老丈人三個字。但寒松依舊未能從夢中醒來,反而邏輯自洽了。
怪不得靈璧膽子大,還能推開城門,原來老丈人是守城的大官啊。可他越瞧越不對勁,怎的老丈人的臉這麼年輕呢?瞧著不像岳父,反而像大舅子。
如果是大舅子的話,靈璧的手可就不能再往下了。寒鬆快步走上前,拽住了靈璧
伸向巨劍尊者腹部的手。
“娘子。”
寒松緊緊的拉著靈璧的手,眼中帶著幾分抱怨:“你不能解除了我以外的,別的男人的衣衫。”
巨劍尊者給這和尚弄的沒脾氣了,一個常年守在北山寺青燈黃卷侍奉佛祖的僧侶,到底從哪學來這樣的話。
將靈璧拽到了身後,寒松把她散落在臉頰上的碎發攏到了耳後:“天氣炎熱,你且先去那頭陰涼的地方歇著。讓為夫來。”
說完就把手伸向了巨劍尊者,也不等大舅子答應,幾下就解開了他身上的鎧甲。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鎧甲下頭並非是裡衣或男人的胸膛,而是一條足足有人腰粗的巨蟒,盤縮著藏在衣服下頭。
“這會兒總該醒了吧?”
巨劍尊者冷哼一聲,倒要看看這花和尚還能裝到幾時。
寒鬆喉結滑動,開口時聲音有些幹澀,轉頭看了看靈璧,又回神看了看鎧甲下頭的大舅子。
“靈璧……”
怪不得娘子嘔吐成那副樣子,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有了。西子湖白蛇傳的故事寒松是知曉的,他伸出三根手指指向頭頂的豔陽:“我絕對不會給娘子喝雄黃酒的。”
大舅子的蛇尾巴又粗又壯,盤在鎧甲下頭瞧著多費力啊。再看看靈璧的修長勻稱的雙腿,娘子化形受苦了。
寒松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撂下衣衫褪去的巨劍尊者,轉身朝著靈璧走了過去。一把將人攬入懷中,沖著靈璧做出了承諾。
“不管孩子生出來什麼樣子,我都不會嫌棄的。”
天道不容人妖結合又怎樣,既然娶了你,哪怕娃兒也長著蛇尾巴,寒松也認了。
盤在椅子上的巨劍尊者一聽這話急了,千年來不曾動過這麼大的怒氣。
蛇尾本不屬於他,他也無法操控,可修士一向逆天而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蛇尾竟然被巨劍尊者驅動了,從椅子上下來,嗖嗖的躥向了寒松。
尾巴猛的甩在寒松的背上,發出了嘭的一聲巨響。若非寒松的筋骨硬朗,恐怕這一尾甩去,都能將骨頭打斷。
“再說一次?你把靈璧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