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等到了婚禮,華天雄卻奇怪地發現外來的賓客只有自己和南宮柔,詢問景天,卻被他搪塞了過去,說什麼隱居避世就不必大肆操辦了,自家人在就好!
不過其他人不請就罷了,景小樓的幹爹魔尊重樓為何也不通知一聲,幹小子成親就算魔務再怎麼繁忙也該來參加的啊?
景小樓成親後,就變得深居簡出起來,原本在婚前還對著華天雄訴苦來著,說樂曉涵老和南宮柔待在一塊,怕被帶壞等等。華天雄想想和南宮柔這種女孩子成親就有些不寒而慄,一言不合就拿出那對八稜錘,哪個受的住?
其實華天雄還未領教過南宮柔的野蠻作風,只是景小樓把一些過往的經歷說出,使得他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副溫慧10的人物形象,這也罷了,問題是南宮柔可不像她娘親那樣胸大無腦溫慧:你說什麼?),論冰雪聰明她不輸任何人,恐怕比之鬼靈精的阿奴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娶這種集野蠻與聰慧於一身的女子為妻,最終的下場基本上就是與景天一樣——畏妻如虎了!
沒了景小樓的陪伴,又不敢獨自去見南宮柔,景天一家人也忙碌非常,華天雄覺得無所事事,就提出了告辭之意。
景天見華天雄去意已決,也不再挽留,欲辦一場酒席為他踐行。
華天雄推卻不過,眼見天色尚早,就提出想要到渝州城轉悠轉悠,景天雖隱然有不情願之色,但也找不出什麼藉口,只得目送著華天雄出了雪天居。
望著繁榮的渝州城街頭,華天雄眼中露出一絲如釋重負,在雪天居的十數天中他已經隱隱察覺出一絲不妥,一種瞧不見的壓抑和危機感包圍著自己。雖然還不能萬分肯定,但是這景天一家子恐怕有問題!
回想南宮柔拿出鎮妖劍那時的場景,心中又肯定了幾分。鎮妖劍具有震懾妖魔的神力,是一等一的降妖利器,既然忌憚鎮妖劍,那麼……
想到這裡華天雄又有些擔憂,若是自己推測沒有錯,南宮柔的處境恐怕危險了,可惜自己也是後來才從蛛絲馬跡中察覺出不對,景小樓的面已經見不到了,想要傳信只會打草驚蛇,只得暫且按捺下來!
至於景小樓,從這些日子的相處來看,華天雄並不認為他的身上有問題。不過想要變化出景天一家的模樣,最困難的欺騙物件肯定是景小樓了,朝夕相處的家人在細節方面是最容易露出馬腳的,現在連身為外人的華天雄都察覺出異常,沒理由景小樓一直被蒙在鼓裡,除非……
想起了仙劍二中的一段劇情,華天雄臉上浮起一絲笑意,開始悠閑地逛起街來,好奇地旁聽著七大姑八大姨的閑話家常。竟然偶爾間還有人提起新永安的前任老闆,只是那些資訊都是市井中流傳過久的版本,已經脫離了實際,誇張得很,恰有那種“哥早已不在江湖,江湖卻依然流傳著哥的傳說”的韻味。
華天雄心知渝州城內必有蹊蹺,否則“景天”不會藉口婚事繁忙把自己困在雪天居內。但現在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一個白天,估計是來不及細細尋找了!
時間緊迫歸緊迫,有一處地方是必須走一遭的,神奇的第六感告訴華天雄那裡必然有些驚喜等待著自己。
城隍廟,每一座城鎮幾乎都有的建築,不過渝州城的又有些不同,當年新永安景天老闆的家眷似乎對於城隍廟情有獨鐘,不僅花巨資修繕擴建,而且還時常地上香,卻又不像是祭拜神仙。渝州居民不瞭解,華天雄自然曉得這恐怕是龍葵為了紀念這處與景天的重逢之地,才會有此舉動。
進入寬敞明亮的城隍廟,華天雄不由地感嘆這有闊佬出資就是不同,至少他從來沒有見過哪家廟宇有如此氣派,估計就算同京城中的皇家寺廟相比,除了佔地面積上,其他方面也毫不遜色了!
不過這樣一來,也增大了搜尋的難度,眼見時間不多了,華天雄直奔主殿,也顧不上驚世駭俗,直接用上了輕功,當然普通人只會感到身邊一陣風吹過,也不會懷疑什麼。
在最顯眼的城隍爺神像、文武判官像、神案等地暗中收索了一番,沒有任何收獲。華天雄心中自然沒有褻瀆神靈這一說法,在他的眼中,神不過是另一種族罷了,不存在高低貴賤之分!
不死心地再把前殿、角殿、樂樓、玄鑒樓仙俠世界,建築年代不必深究)等地探查了一遍,華天雄才看似垂頭喪氣地離開了城隍廟,向著雪天居的方向行去……
此時,一名外貌普通至極的香客抬起了腦袋,目送著他的背影,眼中露出狡詐而又得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