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強睜開了眼，

是陌生的天花板。

難聞的消毒水味。

『插』在嘴裡的奇怪供氧器，和掛在床頭的點滴。

隨著心跳滴答滴答，一滴滴落下來。

摘掉了供氧器，坐直。

低著頭默然不語，一個多月沒剪的頭髮垂下來，遮住了他的表情。

吱呦——

門軸轉動，手臂被白紗布裹著的科爾森推門走了進來。

“你醒了啊！”

“文西！你這樣子有點衰啊！哈哈哈！”

科爾森臉『色』一變，氣惱道：“別隨便對我用港劇梗啊！還有……在你昏『迷』之前，那個天外皇子，已經打敗了敵人，離開了。”

“噢，那個大鬍子啊！”

陸強恍然，表情滿不在乎。

“廢墟里的小女孩兒只是被擦傷了，你做的很好！”

科爾森轉身關上門，門縫外傳來他的聲音。

“我去找大夫給你檢查身體”

嘭！

病房門關上，陸強臉上的笑容和不在乎統統消失。

救人，他不後悔，興趣是超級英雄怎麼也要以救人為目標才行。

他只是沒想到自己這麼弱。

太弱了……那麼個怪物，金『毛』一錘子就能解決，他卻為此拼上了所有力量，但沒帶來實質『性』的傷害。

虧他認為自己擁有多種超能力加身，就算做不是頂尖實力，在地球這一畝三分地上應該還能吆喝吆喝。

外星破鐵皮給了重重的一拳。

……

“這件事給他的打擊很大”

科爾森並未去找醫生，反而回到了監控室，隨時隨地穿著厚黑皮風衣的獨眼俠看著監控器中，低頭坐在床上的陸強。

“他一直一帆風順，無論是參與憎惡戰鬥，還是逮捕綠魔，這次正好是次測試”

尼克弗瑞轉頭，揹著手離開了監控室。

“測試他適不適合，繼續做一個超級英雄”

“超級英雄？”

科爾森溫和一笑，這個詞很難在自己的領導口中說出來，在他眼中只有能力者和無能力者，英雄這種象徵『性』的東西，也只有美國隊長才被他勉強認同。

象徵這種東西，本來就不被實用派看好，現在看來一切好像有所改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