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德蹲下來,麻利地從波佩的羽絨服帽子裡掏出彈夾,見她乖乖地坐在地上看他,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小罌.粟別怕,看哥把這些傻.逼打回孃胎裡。”
“草你.媽,韋德!這個時候你還泡妞!”傑克差點被打倒,躬著腰看見朋友的動作,忍不住破口大罵。
韋德翻了個白眼,拽了一把朋友,自己又回到了“戰場”上。
波佩安安靜靜地坐著,並不怎麼擔心,韋德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何況apha也不會讓她被流彈打倒。
“還有兩……oops,抱歉,只有一個了!”
激烈的交火聲停了下來,波佩聽到傑克的聲音。
“他沒子.彈了,韋德。”
“傻.逼,我們也沒有了。”韋德隨手扔掉了槍,神色輕松,“肉.搏吧,雖然不是和我寶貝,但是捅菊花也挺好玩的。”
傑克聲嘶力竭:“你——他.媽——在逗我吧?你看看他的體重和身高!看看——!”
酒吧裡現在已經是一片狼藉,除去地上的屍體,就只剩下四個活人。波佩站起來,從韋德身後探出頭去,看見一個高大魁梧像是黑熊一樣的黑衣男人踢開眼前的障礙物沖過來。
“先回家泡個澡,寶貝。”韋德輕輕推了波佩一把,抽出了自己靴子裡的匕首。
“韋德——我先把小姑娘送回你家啊!”傑克一把握住波佩的手腕,逮著就往酒吧後門跑。
波佩被他帶得一個踉蹌,睜大眼睛看他:“你不幫他嗎?”
“抱歉,我可沒有在特種部隊服役,你看看我的肚子……”
“我要回去。”波佩打斷他,死死地抓住了酒吧後巷裡的水管,重複道,“我要回去。”
“你回去也是送死,不如我回去拿槍……嘿!嘿!”傑克有些頭疼地抓抓頭發,罵道,“該死!”
呼嘯的一拳重重地擊打在韋德的腹部,他疼得扭曲了臉色,躺在地上久久地爬不起來。頭被打破,鮮血爬了滿臉,他吐了口血沫咧開嘴笑道:“等等,我有件事一定要告訴你。”
“……”
“你牙齒上有一片生菜葉子,我看了好久,實在介意得不得了……”
面無表情的黑衣男人抓住他的頭發,讓他靠在了吧臺上,高高舉起了拳頭:“下地獄去吧。”
“放下他——”波佩深吸氣,極力忽視地上的屍體和手指的黏膩,也控制自己握槍的手不要抖得太厲害,她大吼道,“我說了,放下他!”
波佩從後門進來時,兩人正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她知道自己如果拿刀的話,根本不可能幫得上忙,只好從地上的屍體手中拽出一把槍,強壯鎮定。
黑衣男人松開手,韋德勉力撐著手,半倚在吧臺上喘氣,現在了還不忘撩.騷:“我馬上就起來雙關),寶貝。”
舉著雙手的黑衣男人轉過身,上下打量了一下波佩,隨意地放下手就要向她那邊走去。
波佩盯著他,手腳發軟卻口齒清晰道:“舉起手,我真的會開槍。”
“哈——”那人嘲笑一聲,加快的步子。
“砰——”
打偏了,波佩因為出乎意料的後座力向後跌去,一隻寬大粗糙的手卡住了她的脖子,黑衣男人罕見地露出了可惜的神色:“你很漂亮,但今天時間不夠了。”
他側身,輕而易舉地躲過了後面擲來的刀,側頭時有些不耐煩:“還沒死嗎?”
咻!
極輕的破空聲傳來,波佩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溫熱的鮮血和腦漿濺了一臉。黑衣男人軟到在地,傑克提著槍從臺球桌後面走出,扶起了軟到在地的波佩:“嘿,你還好嗎?”
“草你.媽,黃鼠狼!你就不能不把血打出來嗎?惡心!”滿臉的血也擋不住韋德炮.彈一樣的語速,“嘿,小罌.粟,沒關系,你就想象是紅墨水、紅染料,要不就是紅絲絨蛋糕被射.爆……”
“停下,韋德。”波佩臉色蒼白地抹了把臉,站起來時腳軟得一塌糊塗,黑衣男人的血浸透了她的靴子,生腥的氣味讓她有點犯惡心。
“你來試試!”傑克見波佩站穩,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從對話看應該是打給黑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