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吃飯的速度不快，一口一口慢慢來。

秦渡看著她吃飯都是一種享受。

人的感覺真的很神奇。

明明記憶裡沒有對方的一點印象，可一看到她，他就無比堅定的認為，她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所以就算是這張帥氣的臉都不要了，只要能跟在她身邊，又有何妨？

“對了。”秦渡出神之際，姜離忽然抬眸，出聲問道：“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你能不能解答？”

秦渡道：“什麼問題，你說，我知道的，肯定告訴你。”

“之前的副本里，那個惡鬼是怎麼知道穿著紅衣自殺的方法，能變成厲鬼的？”

在他們找到的線索裡，這個邪術出現得很突兀。

杜夢蘭抱著席小琴的屍體上樓的時候，還是穿著自己的衣服。

但是頂樓再出現她的身影時，就變成了紅裙和紅色高跟鞋。

這些東西是哪兒來的？

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線索會解釋這一點。

它的出現，彷彿就只是告訴玩家，為什麼變成惡鬼的不是席小琴，而是杜夢蘭。

除去兩人心性不同之外，這紅裙和紅色高跟鞋的邪術也佔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秦渡神色微頓。

“你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問題了？”

“我只是想不明白。”姜離說：“假設惡鬼提前就準備好了這些東西，那麼問題又來了，她為什麼要忽然提前準備好？難道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兒會被人逼死？”

秦渡目光一深。

姜離又道：“如果她早就知道的話，為什麼不提前來阻止這個悲劇的發生？”

秦渡：“……”

他頓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

“小美人，你真的很聰明，很多人都只會在意能不能平安離開上個副本，離開以後，就絕對不會再去回想裡面的事情了，更別提，還會將裡面的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姜離直直地盯著他：“你知道原因？”

秦渡搖頭，卻說道：“你可以把這個當成是惡夢遊戲收集副本模板的一種手段。”

“什麼？”

秦渡說：“惡夢遊戲中，有數不清的副本遊戲，每個副本都不盡相同，這些都是需要模板和參照的，為了確保那麼多的玩家不會刷到同一個副本，它付出了很多精力和心血，光是等著副本內容出現，是做不到的，所以很多時候，它會在暗中悄悄的推動劇情的發展。”

姜離聞言，神色一凜。

“你的意思是，邪術的出現，是惡夢遊戲所為，是它促進了惡鬼的形成。”

秦渡輕笑一聲，這笑帶著幾分嘲諷和厭惡。

“應該說，惡鬼，是惡夢遊戲推動出來的產物。”

在現實世界裡，再令人憤怒和怨恨的慘案，人死了就是死了，是不可能變成鬼怪的。

但是惡夢遊戲又需要這樣的東西存在。

所以它會在大千世界裡尋找這樣的憤怒和怨恨，把所有的情節，往更加悲劇的結果推動。

在結果出來之後，它便會立刻將所有的場景搬到遊戲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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