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又一刀。

生生在將她凌遲處死。

肉割成一片一片。

只恨無力。

恨不得馬上死去。

可又捨不得死去。

他死了，他的寶貝怎麼辦啊！

那獵戶就如此殘忍地吊著兩條苟延殘喘的命。

姜離一直沒推開秦渡，靠在他的懷裡閉著眼睛。

眼裡一片黑暗的時候，那些撕心裂肺的聲音還有狗皇帝吐出來的惡言惡語就格外的清晰。

輕而易舉就能激起人心底的毀滅慾望。

姜離聲音沙啞地開口：“你是不是也是第一次直面這個場景？”

秦渡的喉結微微滾動，然後低低應了聲：“嗯。”

姜離的眸光微微一閃，隨即嘆息一聲：“抱歉，如果你早告訴我，我可以自己一個人來，不會帶上你。”

知道這樣的場景，對秦渡來說，也是一種過度的煎熬。

他其實也和自己一樣，受不了，想要動手。

可他們沒辦法，只能忍著。

這種無力的焦躁感，會讓人心底都變得更加陰鬱不爽。

但之前姜離真的以為秦渡早就對這些見怪不怪了。

所以看起來才會那麼淡定。

可其實他心底的憤怒與厭煩並沒有自己少多少。

甚至他是那個什麼都記得的人，說不定心裡的情緒要比自己更加激烈。

可在她面前，卻剋制得很好，很難叫人看出什麼來。

姜離心裡開始愧疚了。

似乎還有些不忍。

但秦渡卻說：“沒關係，早就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咱們都沒法改變，只要想著這件事情過後，他們就會結束劇情，變回來……便好了。”

是嗎？

姜離在心中暗暗地想。

真的只要這樣，就好了嗎？

應該是不夠的。

現在經歷的場景中，憤怒和毀滅都是存在的。

再看到他們變回來，這種心情也不會變，反而會更加悲涼吧。

他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非要無盡的重複這種可怕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