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認識她很多、很多年。

對她足夠了解。

她只要一個眼神，哪怕只是手指稍微抬一下，他就會知道她在想什麼，要做什麼。

不過，她忘記了。

他幾乎每天都會糾結一下這個問題。

到底是希望她記起一切呢，還是希望她永遠忘記一切呢？

秦渡微微垂下眼眸，一時間，車廂裡都沉默了下來。

姜離忽然偏頭，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秦渡似乎在想什麼，很出神，連她這一眼都沒有注意到。

這情況是很罕見的。

他們認識這麼久了，他幾乎不會感覺不到她的目光。

而且，她總覺得這個時候的秦渡，身上有一層她看不懂的氣質。

有點小憂傷的感覺。

姜離：“……”

好神奇啊。

有錢的兩姐妹成功的在路邊打到了車。

他們的車子便不遠不近地跟在計程車後面。

到了公安局，那兩姐妹去了趟食堂。

晚飯也是要吃的。

而姜離他們則先去了法醫部。

法醫部還有人在值班。

姜離之前已經被聞元良等人拿走硬幣膈應到了，這回也特意要防他們。

她只讓秦渡從袋子裡每樣東西拿出一份檢測樣本出來交給值班法醫。

並且囑咐：“麻煩您記住，這是我們四個人拿來的東西，之後無論是誰來要這個，都不能給，結果也不能告訴。”

“為什麼？”女法醫並不太明白這一點，問：“你們不都是一個地方調過來的小組嗎？”

“不一樣。”姜離嚴肅地說：“之前局長給我們開會的時候，我就和局長說明了，雖然我們表面是一個組的，可我們是後面加入的，他們這些老人看不慣我們，處處打壓我們，所以任何行動都不帶我們，他們卻很喜歡看我們辛辛苦苦找線索，然後坐享其成，我們真的很生氣，也很無奈，希望你能幫幫我們，不要再把我們辛辛苦苦找到的東西讓他們撿便宜了，我們也想幹出點成績來，讓上面看看，我們也是有實力的！”

女法醫雖然是個鬼。

可在走劇情的時候，她也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