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沉住氣。

兩人站了進去，眼前一晃，片刻後，便到了雲山之巔。

昔日的雲山之巔設定了無數個聚靈陣，聚集了濃郁的靈氣。

姜離還記得當初來到這裡的感覺。

渾身舒暢。

除了她的崑崙之巔，這世間就數這裡靈力最盛，最讓人舒服了。

但是現在，這種感覺消失了。

靈氣比起之前，稀薄了很多。

和山下沒什麼區別了。

之前還有弟子守著的大門，現在也是虛掩著，空無一人。

門口甚至還長了雜草，沒有人拔除。

頭頂上寫著“四象門”的牌匾，肉眼可見地落了灰。

到處都透著一股頹敗的氣息。

它和以前的區別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讓姜離都忍不住詫異。

她又看了秦渡一眼。

只見他緊抿著唇，側臉緊繃著，顯出幾分鋒利來。

可見心情很差。

她也抿了下唇，沒再說話。

秦渡率先推開了虛掩著的門。

兩人能夠感覺到，四象門裡面還是有不少生氣的。

只是靈力散了，這荒敗的模樣與以前大相徑庭，讓人一時間難以接受。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些生氣中，隱隱夾雜著些許戾氣。

很像是誅邪臺上的那種氣息。

但是兩年前，誅邪臺周邊都有陣法，那些邪氣都無法溢位來的。

今時不同往日，看來得去看看才行。

他們進門沒多久，便有穿著灰色勁裝的弟子走了出來。

可能是感應到了有外人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