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對上，結果還不好說。

他們處於極度的劣勢。

而且，最怕那時候，姜離還要分心來顧著他們的話，那就更不好了！

於是步北果斷說道：“姜姐姐，如果接下來濃霧裡還有什麼動靜的話，你不要管我們。”

肖衛華三人立刻附和：“是的大嫂！”

姜離隔著一層霧氣看了步北一眼，心裡很清楚這小子在想什麼。

其他三個人估計也是這樣想的。

但她沒說什麼。

事情都沒發生呢，就這麼擔心做什麼？

姜離只是低頭，飛快地掃了眼腳下這鬼東西，又繼續問道：“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鬼東西聽到這個問題，本來也想飛快回答的。

但是話到了嘴邊，好像卡住了。

一下子，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如果姜離他們能夠看見的話，就會發現這個鬼東西的神色變得茫然起來。

好像在絞盡腦汁地思考著什麼，回想著什麼，但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過了一會兒，鬼東西才吶吶地出聲：“不、不知道啊……我為什麼會在這兒啊？”

聞言，姜離眸光微閃。

其他人面面相覷。

“怎麼會不知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又幹嘛要出來嚇人？”

鬼東西說：“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好像一睜開眼睛就在這個地方了，大家都是鬼，沒有什麼區別，一旦有活人進來，好像就應該這麼做。”

是的。

就是這樣。

莫名其妙的有股奇怪的力量驅使他們這麼做。

姜離問：“你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兒？”

“其他的鬼我不知道，但我自己是這樣的，我們雖然都在濃霧裡面，但彼此之間都不會主動說話。”

因為好像沒有“主動”這個意識。

就好像，如果不是姜離抓住了他，主動來問話，他除了慘叫之外，根本就不知道主動開口說些什麼。

“沒想過離開這片地方？”

“沒有。”

姜離又沉默了。

步北幾人也不說話，就好像怕打擾到她思考一般。

一時間，幾人又安靜了下來，氣氛還有點凝滯。

畢竟，濃霧中還有幾十上百個鬼不是開玩笑的。

姜離最後又問了一個問題：“從你有意識開始，你就在這兒了，之前發生了什麼，完全不記得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