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對兩人映照在牆上的影子距離把控得非常精準。

因為牆壁有燭火，根據距離不同，兩個人的影子之間，距離也會慢慢變化，他一直都在注意著這一點，也一直在控制這個距離保持在一定的範圍內。

因為他的本體是影子，身體不過是一具盜用了他們所有外貌特徵的皮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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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被姜離發現自己的影子不對勁。

或者說，他怕姜離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影子，他就會展露出明顯的異樣來，會被她識破。

但也正因為這種小心翼翼，姜離在回憶這些細節的時候，才能夠篤定。

還有另一點，便是燭火映照之下，除了兩個人影子之間的距離基本上沒變化，也是牆上映出來的影子，一動不動。

就是絲毫未動。

但凡不是個死人，也不至於定得像個標本。

而且，燭火是會根據一些細微的風，比如他們經過以後，或者別的原因而微微晃動的。

或許你盯著它看，不會看出什麼來，但通常來說，這些細微的晃動，會在影子上反映出來。

她回憶的細節裡，她的影子有細微的晃動，可“白成仁”跟“步北”的，反而不像影子，而更像是雕像一般。

這就完全不對勁了。

剛才她突然動作，朝影子攻擊，雖然很篤定，但存了幾分試探的心思。

但最終證明，她的想法都是對的，影子是他們的本體，攻擊皮囊沒有用，只有攻擊影子，他們才會被殺死！

“大嫂！”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又聽那道聲音震驚地響起：“白成仁，步北！”

姜離回頭一看，就見一個熟人站在不遠處。

是丁英偉。

他……還沒穿褲子。

姜離：“……”

丁英偉瞪大眼睛，看了看渾身是血的姜離，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沒有聲息的“白成仁”和“步北”，最後把視線落在了姜離握著的短刀上面。

上面還有血跡。

許久，滴下來一滴血，在地板上暈開一小圈。

丁英偉嚥了咽口水。

“大、大嫂，你、你這是？”

姜離眯了眯眼，眉頭微蹙，盯著這個丁英偉。

面容特徵，甚至沒穿褲子的樣子，都是一樣的。

但她還不能確定，他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看向了他映在牆壁上的影子。

離得有點遠，加上角度問題，不能確定有沒有在動。

她轉過身，隨意地轉動了一下手上的短刀，對他冷冷說道：“過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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