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唐若,勇子現在對韓雪已經稍稍改觀了看法,本想和唐若一起去找韓雪,但是身上有這麼多錢,並且,那種對毒品的癮又是上來了,不得已,勇子去銀行辦了張卡,之後便火急火燎地走了...
這裡距離旅館有很遠一段距離,唐若沒有選擇乘車,一路步行,這一行,似乎是他來到這個城市之後的第一次追光...
韓雪一大早便去取錢了,現在已經四點了,和韓雪說好是六點左右回來,但是因為事情相對順利所以唐若也便是提前回來了,伸手,輕輕敲了敲門,沒有回應。
“哎哎哎,小夥子你別敲了,我正負責這個房間的保潔,這間房已經被退掉了!”見走廊中莫名站著一個男子,保潔大媽心中驚慌,忙在唐若想伸手再敲門時小聲招呼了一句。
看著那門,唐若稍稍皺了皺眉頭,緩步下樓,來到了前臺...
“哦,您說那位小姐啊,她中午時候退的房,記得當時我們沒整錢了,二百塊的押金她當面數了好幾遍。”收銀小姐似乎對於韓雪的行為記憶猶新,吶吶嘴,指了指外面陡峭的臺階,順便補充了一句,“她走的很急,出門就跑,好像崴了腳,我當時想過去扶她不過她起身便跑了。”
看向唐若的神色有些異樣,小姐恍然,試探性地,“先生,您...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
唐若搖頭,什麼也沒說,仰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便離開了,小姐茫然看了一眼那坐在酒店外面臺階一側的背影,莫名其妙眨眨眼睛。
這裡是繁華路段,車水馬龍,唐若看著那擁堵的交通不由間心神有些複雜,稍微倚靠一下那金黃色的震門獅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難得休息,白潔中午好好睡了一覺,睜開眼睛時已是四點多了,有些不習慣,腦袋微微有些發暈,剛剛在夢中,她又是夢到了那個人,拿起手機,看著那熟悉的名字,遲疑一下,剋制住自己沒有打出去。
起身整理一下,恢複了精神,帶上門開車離開了。
見白潔出門,躲在樹後的吳昊立馬縮回了身子,他請了假,已經在這裡潛伏一天了,心中原本計劃了各種各樣的機緣偶遇,但是當一切真切起來時卻是沒了勇氣,看著那逐漸駛離的車子,猶豫一下,使勁攥了攥手,沒有選擇繼續跟下去。
交通有些擁堵,不過對白潔的影響並不是很大,拐了個彎,直奔城市邊緣而去,大概二十分鐘,白潔終於是到了地方。
經歷過洗禮的小村已經破敗,因為有了上次之事,即便是天亮時分也是很少有村民選擇外出...
走近那間屋子,聽到院中有人叫罵,白潔輕咳一聲,象徵性敲了敲根本就沒有關閉的木門。
有了昨晚的事情,老人終究是沒能醒過來,此時,男孩身上帶了傷,臉上腫起好高,但是面對消瘦男人高高揚起了拳頭,還是毅然擋在了那眼睛都還沒有合上了老人身邊。
“哎,你幹嘛!?”見到如此情況,白潔趕緊跑了過去,擋在了男孩的面前。
見是一個身材姣好的弱女子,男子的眼中忽然微微放出了奇異的光芒,不過當白潔報出警察身份時立馬軟了腿,不等白潔詢問立馬軟了下去,“警察,警察同志,我就是玩點小錢,真不大,真不大。”
“大不大不是你說了算,要不要和我去趟局裡!?”白潔哪有心思管這個,揹著身子,終於是看清了,原來,老人的手指上有一個已經扣進肉裡的金戒指,那僵硬的手指已經變了形,鼻尖莫名發酸,側臉,看到一直護在老人身邊男孩的嘴角已經滲出了血,紅了眼睛,轉過身子沖過去就給了男子一個耳光。
“哎哎,你咋還打人呢!?”男子捂住臉,滿是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上一秒還纖纖有禮的女孩。
“我打你怎麼了!?”白潔說著便又要打,但是,男孩忽然開口了,“白阿姨,您不要打了,他也挺不容易的,給點錢,讓他走吧。”
白潔一愣神,轉頭,看向那即便是剛剛流血已經不流淚的男孩已經是紅了眼睛...
男人拿了白潔的幾百塊錢,從炕低下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戶口頁,“這是我崽子的戶口,沒想到現在社會人文這麼關懷了啊,那警察同志你看,我那死了的老媽,您是不是也給補償點?”
“滾!”白潔努力剋制著自己的聲音,漲紅了臉,使勁控制著自己不要發作。
拿著那真材實料的錢,男子連連哈腰,大步走著,到了門口,隨手把那鎖頭揣進了自己的兜裡...
男孩追了出去,站在院中叫了一聲爸,不過回應他的卻是一個惡狠狠的白眼,“我不是你爸爸...”揚了揚手中的錢,“從今天起,咱就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