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說完便是往外走,不過身後之人倒是忽然追了上來,“白警官,我聽說你最近一直在調查一批毒品的去向,是這樣嗎?”
緊了緊眼睛,這幾天全域性上下誰不知道這件事?分明就是明知故問,白潔就是煩這種喋喋不休沒話找話的人,但是畢竟人家幫了自己,所以耐著性子,點點頭,“對,怎麼了?”
見白潔略微放緩了步子和自己說話,忽然間因意外有些不知所措,“那,有什麼進展嗎?”
止住步子,眺了吳昊一眼,“什麼進展難道你一個做文案工作的警員不知道?”
摸著脖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各有各的工作,我這不是隻是其大概不知其縝密嗎?你看,你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絕對是因為這件事鬧得,這樣,和我說說,搞不好我又能幫上忙呢?”
看著吳昊的樣子,也不知怎麼了,白潔忽然想把一直壓在心間的一些事情講出來,但是,事件畢竟太晚了,更何況,即便自己告訴了他,這個連槍都拿不穩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幫上忙呢,搖搖頭,“不用了,謝謝。”
坐在車子上,白潔繫上了安全帶,正準備發動汽車,這時,車窗忽然被敲了敲了,吳昊站在一側,“白警官,不要放棄,不論發生什麼,我會和你一起查下去。”
車子啟動了,漸漸駛離了警局,後視鏡中,白潔第一次注目了一下那依舊站在寒風中的人,微微搖搖頭,視野隨即消失了。
今天是週五,每一天都是勞累至極,其實自己本沒有周五去飲咖啡的習慣,但是自己和那個人說了,便一定會去...
午夜將至,寒冷中,唐若覺得自己應該去看一眼韓雪和果果,沒有打車,他是不會上樓的,所以時間對於他來說並不為緊迫,隨意走在大街上,一輛輛警車駛過,唐若知道,這大概便是那些負責追查毒品的警察吧。
一路走來,幾乎是出於骨子中那永遠不可泯滅的本能,唐若在一些集散地或者聚貨處發現了便衣,看這樣子,顯然是警力盡出,如此竭力但是聽強哥的話音以及電話中雷龍的有條不紊顯然並沒有觸及到那批貨的實質,也就是說,那批貨還是藏在這個城市中的某處。
絕不會存在於常規倉庫,甚至於也不會出現在任何可能的集貨地,那麼會在哪裡呢?
那不會是一個隱蔽的地方,應該說,有些掩人耳目蠱人心神的毫不遮擋,那不會有什麼專人嚴加看管,應該說,是一種漫不經心隨意無故的異常謹慎,沒有警察會分心多看一眼,因為,在每個人的意識中,全然不會有毒品存在的可能。
黑暗中,不知是心理問題還是其它,他習慣於把自己隱藏起來,要知道,以唐若的出身,即便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偵查員也是沒有辦法找到他。
眼睛忽然睜開,身體已經來到了那個正在建設中的嶙峋公園,一側的道路上,歪歪扭扭地停著幾輛灑水車,唐若嘆了一口,自從染了毒品,自己的精神好似總會出現一些無端的遐想,心中暗罵自己一句。
工地之上,草草搭著幾個帳篷,隨意掃了一眼四周,發現一個拾荒者正瑟縮在在角落中顫顫發抖,就在那一霎時,眼眶不易擦覺地微微抖動一下,沒有為什麼,只是在黑暗中,他無意間發現了一點,那個拾荒者竟然悄然爬到了灑水車的底下,不多時,拿出了一個已經裝滿半瓶的塑膠瓶...
那應該是洩露出來的水,可是,既然漏水,為什麼地上卻是一點水漬都沒有呢?
透明的液體,氣氛微微有些不對,再看那乞丐,面對一瓶根本不能飲用的水竟然如獲至寶般藏了起來,瞬時間,唐若明白了,原來,那些東西,就在這裡!
看了一眼樓上那溫馨的燈光,唐若沒有言語,只是找了一個地方悄悄潛伏了下去,單薄的衣服,瑟瑟的冷風,他現在的存在,不是為了緝獲這一批毒品,而是單單要保護樓上的燈光的暖不會被外界的寒所波及。
屋子中,興奮的果果終於是進入了夢鄉,雖然斷了暖氣,但是依偎在韓雪的懷中小東西還是感到了史無前例的溫暖,嘟嘟著嘴,不時小聲磨牙。
看著外面的夜色,韓雪一時間有些睡不著,不時因為其它,也沒有任何原因,她只是單純感到了一種異樣的寒冷,那是一種直覺,一種沒有邏輯的主觀判斷,女孩感到害怕,但是,她不知道,窗外,一直有一個男人在默默守護著她。
夜很長,時間很慢,但是,迷迷糊糊中,韓雪終於是睡著了,在夢中,她看到了那個人,他真的就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