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被拉開來,有人拿出了一個器具,是個加粗加大的電烙鐵,通上電,不一會,尖端處便是冒出了嘶嘶的青煙。
唐若被脫去了衣服掛到了一個架子上,雙臂高掉,雙腿離地,那種姿勢,僅是想想就覺骨骼繃張,持烙鐵之人眼中閃動著邪爍的光,回望了雷龍一眼,待得到肯定性的答複後便要動手。
滋滋的聲音,一股股粘稠的白煙泛起,黑衣人緊咬著牙冠,氣息加重,豆粒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觸及到烙鐵又是瞬間無聲化為不羈的煙霧。
一旁的攝像頭中,電話一段之人正在看著現場的一絲一動,即便是心裡早如刀割,但那雙早已哭腫了的眼睛卻是依舊在極力觀察那她一輩子也不願意看到的畫面,猛然間,她發現,因為心中人對於那種暴虐沒有一絲反饋,那行刑人有了些許的無趣,並且,那雙該死的眼睛竟然開始不斷的瞄弄自己心中人的臉。
“給這個人的身上刺字,記得,一定要護住他的臉,我倒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下場!”
聽著電話那頭的命令,雷龍也是不敢怠慢,急忙派遣手下吩咐了過去。
突然來了命令,還是一個這麼“有趣”的指示,行刑人有了目的也便不再無趣,唐若的前身已經面目全非但是後背已經“完好如初”。
進行中,雷龍的身邊悄然出現一個人,指了指那正在通訊的電話,小聲地壓低聲音,“經過特殊處理,查不到。”
那攥住之手發出了咯咯聲音,臉上的橫肉忽然開始變得扭曲。
幾次的昏迷,但是每一次都是被人用冷水潑了回來,漫長的地獄,兩個字在那砍刀疤痕處血色浮現必誅!
待那兩個字刻完,電話另一端之人滿意說了一聲,便把提出了換刑的要求。
看著唐若被帶到了另一個刑具上,表情已經沒有開始時的恣意與戲虐,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眼神緊視的肅穆。
地獄的業火已經熾幹了這個男人的身體中的血液,但是,即便自己已不再是這個國家的尊嚴,但是,只要自己還活著,骨子中的軍魂便是永遠不滅。
“唐若,記住,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那個人的如花笑靨,忘不了自己對她的承諾。
“孩子,不論到了什麼時候,你是我見過最為優秀的軍人。”即便染了血,但那五星時刻永恆。
“哈哈哈,諾子你可不能死,你還欠著斤斤計較的樂長官一頓頭肉呢!”自己永遠的兄弟,現在正在看著自己吧。
“把責任扛在肩上,把榮耀獻給祖國!”
鋼刺紮過了他的身體,每一個關節,每一處完肉,這個人被生生釘在了身後的木板上...
時間一秒秒煎熬,白潔顫抖著雙手想要拿起一側的手機看看時間,但是,任她再怎麼努力,卻是怎麼也拿不起來,喘著粗氣,意識忽然有些迷離,虛弱著聲音,“時間到了,準備行動。”
黑夜中,那幾輛灑水車正分別急速行駛在幾條道路上,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悄然靠近了其中一輛,看著手中那精確到秒的計時器,車子逐漸加速...
“哈哈哈,把他放下來吧,現在處理掉他!”
得到電話一頭的指示,雷龍擺了擺手,有人拔去了釘在唐若身上的鋼刺,所有人,即便是那些行刑手此刻都已經默然了,他們,從沒有見過如此鐵血之人,從來到這裡,盡管了受盡了折磨,但是卻只是留有四個字:記得、忠誠。
雷龍不再看向唐若,擺了擺手,身邊之人立馬拿起了那把金絲小刀向唐若走了過去。
跪在地上,腦中的計時器正在精準地走動著,低著頭,待那人走到自己的面前,就在即將揮刀之時...
在所有詫異的目光中,這個已經沒有生機的死人竟然突然奪過了那人手中的刀,閃電般,金絲小刀便是割破了那人的喉嚨,人們還未反應過來,那人便是直挺挺噴湧著鮮血到了下去。
一側的強哥見到如此情況也是急忙掙紮身子,但是,二人卻是死死架住了他。
黑洞洞的槍口,瞬間便是瞄準了黑衣人,但是,這個男人卻是沒有進一步的行動,拼盡所有力氣,於血泊中跪下身子,面向雷龍,一點點低下了自己腦袋,把那刀放在掌心,緩緩托起。
此時,黑夜中,車中駕駛人得到了明確指示,腳踩油門瞬間提速向前面的灑水車撞了過去。
看著手無枷鎖單單跪在地上渾身是血的男人,雷龍緩緩站起了身子,不過身邊立即有人提醒危險,但是,不在意地擺擺手,不要任何人的跟隨,邁步便向唐若走了過去。
如此近的距離,如若還想有剛才那般,雷龍時根本不會從唐若手中拿起那刀的,但是,沒有絲毫的反應,還未褪血的金絲小刀出現在了雷龍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