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的人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一霎那之間葉生也認出了他來,長相斯斯文文的,名字叫文尚,是這一層管理者孟老的得意門生。
好幾次孟老都提到過他,孟老也向他介紹過他。
這是他一個天賦極好的學生。
他注意到文尚襯衣右上角的一個銘牌上,顯示出了他在這一層已經是副的管理者了。
葉生不動聲色地想起上次看到他時,還只是孟老旁邊的一個助理,如今就到了這個位置上,實在是不簡單啊,要知道實驗研究部越是到了下層裡面的成員越是厲害。
“孟老在嗎?”
文尚聽了葉生的問題指了指前面的一個緊閉的大門:“老師就在裡面,好像在進行什麼討論,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聽明白了的葉生點了點頭,一邊等待,一邊環視四周。
有一部分實驗人員在電腦前面敲敲按按,進行的都是簡單的操作,但是進行調測的都是一些數值的引數,要不就是建模型做實驗。
另外一部分就是在玻璃櫥外進行操作,裡面在營養槽裡已經躺好了一個人類。
而那些得到的引數大概就是從這個人類身上得到的。
看到這一幕的他心情瞬間就不太好了,因為當初的他也是躺在這樣的營養槽裡,只不過旅行者組織要更加的嚴酷罷了,事實上,若不是因為實驗研究部就在安全部的下面,他是說什麼都不會擔任聯邦的安全部副部長什麼的。
另外一點原因就是聯邦對於他寬松的條件了,除了極少部分人知道他的身份外,他真的擁有一份相對的自由。
實際上而言,自由是一種很難說的東西,關在籠子裡的人說自己不自由,是比較與外面走著的人,外面困苦的在底層掙紮的人說自己不自由是對比另外一些每天玩樂的人。
然而真正的自由是什麼,這很難說清楚,所以誰都不能說獲得絕對的自由。
所以葉生還是耐下了心裡的不舒服,雖然他暗地裡接任務,但一直都在一個底線之內,基本上要員不碰,而大部分他想要去除的聯邦內部的渣渣已經在他沒有和聯邦達成協議之前就已經除去了。
這次接的任務目標就在這棟大樓裡,只不過,他當然不是用眼前的身份去幹的,而是要另外換個身份,並且用另外的方法。
葉生每一個定為目標的人都有一些不得不說的能裝滿好幾個箱子的資料。
這一次也一樣,又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門終於被開啟了。
先出來的是兩個面色頹然的人,其中那個老者他記得是第十層的一個實驗室的負責人,怎麼會來這裡。
看來他們的實驗出現了不小的事故啊……
葉生不由得這麼猜測著,金色頭發的一個老人從門內走出的時候,他眼前一亮:“孟老?”
比起葉生的驚喜,孟老看起來心情就沒有那麼好了,只是匆匆地帶著葉生來到了一個他的住所,合上門後,坐了下來,撫了撫頭發有些無力地樣子。
“你來這有什麼事嗎?”
孟老可不認為葉生來是一件好事,恰恰相反,實際上面對葉生他的心總是一絲虛的,實在是因為,當初,旅行者組織的某些實驗的依據都來源於他。
他雖然不是直接對葉生的傷害著,卻也是間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