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東西放在他揹包裡也沒什麼用，倒不如給鬼觸了，並且對於鬼觸，他並沒有什麼惡感。

他才剛發出郵件並不久，去往西門的夜寂無聲腳步突然頓了一下，好友欄裡的一個頭像閃爍了一下。

……

“找到有關於葉生進入的《自由》的訊息了嗎？”

黑暗中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伸了出來握住了她的肩，恰當好處地讓她一動不動，她的內心忍不住顫慄。

深藏著迷戀與懼怕，她面無表情地貼近著單腿跪下的膝蓋：“並沒有，我們搗毀了三處聯邦隱藏的實驗室仍舊沒有任何收獲。”

那雙手慢慢地從她的身上松開，她不知道內心是該慶幸還是該失落時，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簇火很快從他的手中升起。

明亮又暖和的光打在他的臉上，陰影覆蓋在了地面上，她卻不敢抬頭。

“波菲斯，我記得上一次你與聯邦的研究人員見過一次面吧？”

波菲斯依言點了點頭，作為《自由》的形象代言人，她比一般的玩家有更多的機會接觸他們。

那人在黑暗中來回踱步著，火焰仍舊沒有被他熄滅。

“你覺得那個人可能會知道的更多？”

面對他的詢問，波菲斯開始回憶起那一天的會面，從各個方面開始分析起來，最後終於鎖定了一個人。

“白璽。”

“他在一眾的實驗人員中地位很特殊，而且他好像是現實中我的粉絲，我有一定把握能套出些東西。”

波菲斯想到了那個白璽，藍星錯，每一個明星都是演技甚佳的演員。

“好，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盯著地板的波菲斯發現火焰熄滅了，而整個房間也悄無聲息了起來，她知道她要離開了。

只是她剛站起來便被人擁入懷中。

一個輕柔的聲音搔過她的發梢落入了她的心裡。

“不要說話……”

她不自禁地便順從了下來，這個時候她只覺得這個懷抱很冷，但她的心很溫暖。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他放開了手，又恢複了之前上下屬的口氣：“立刻離開這裡。”

她沒有留戀，因為在她不能奢求更多。

“嘖嘖嘖，大人對她很特殊啊……”

“哎……可不是，每次任務都是親自交代，我們可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

“哈哈，我們的司大人不過是利用她而已，平時看她對司大人神魂顛倒、俯首稱臣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平時冰冷的勁。”

“唉，只能說女人真是賤呢。”

“要我說啊……是司大人魅力無窮。”

…………

波菲斯從房間中出來就聽到了議論的聲音，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受傷。

她不是異能者，唯一能為他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但這樣的議論聲從來是不絕於耳，實際上只需要他有心阻止，就可以完全不讓她聽到這些話，但他仍沒這麼做。

他總是不在乎這些，自己不過是可憐的棋子罷了，但她仍然還是心甘情願的。

愛情這種東西，便是中上了這樣的毒，便無計消除，身不由己，想停也停不下來。

她腳步踉蹌地走出了偏僻的大樓，扶著欄杆攔了一輛磁力車便離開了。

大樓上一個人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之後繼續沉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