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岡刀與我有間隙,他這是借機報複,他的話如何能夠當真?”白凡反駁道。
“哈哈哈.....那你是說這所有的人證物證都不足以證明你就是兇手了?其他人的話皆不可信,唯你一人之言為真?”聶韌大笑道。
“事實本就如此!”
.....
一時之間,談判陷入了僵局。有的人站在聶韌一邊,覺得白凡就是兇手,也有的長老覺得不應太早下定論,應該再詳細調查一番。
“呂長老,我知道你一向偏袒於他。可是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聶韌臉上露出一股殺氣,說道:“好,現在就傳李岡刀進來,與他當面對質,看你還有何話可說?”
隨著聶韌一聲令下,李岡刀就被帶了進來。
“李岡刀,本座且問你,你是否親眼見到白凡殺害宋鈞?若是有半句虛言,本座絕不輕饒!”聶韌大手一揮,嚇得李岡刀瑟瑟發抖,急忙匍匐在地。
“稟告師尊,弟子的確親眼見到白凡殺害宋鈞,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他那一柄魔....斷刀還把宋師兄全身的精血都吸了個幹幹淨淨!”李岡刀話語誠懇,彷彿親眼所見一般,細細說道。
“將宋鈞的屍體送來!”聶韌大喝一聲,頓時就有人把宋鈞的屍體給抬了上來。
宋鈞身上傷痕累累,一道道劍痕極為醒目,此刻他整個人更是如同幹屍一般,渾身發黑,血液竟然早已幹涸,像是被吸血鬼咬過了一般,沒有一絲絲的生機。
“白凡,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那柄斷刀可是能夠吸人精血的,難道宋鈞之屍體也能做假不成?”
“這....”白凡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種種的一切跡象似乎都表明他才是那個兇手,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殺過宋鈞啊!
“這絕對是個陰謀,有人在陷害我!”白凡說道。
“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狡辯?我念你修行不易,本想放你一條生路,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的話,我只能判你死罪了!”聶韌說道,彷彿有些痛心。
“李岡刀,你敢汙衊我?”
“我所言句句屬實,天地為鑒!若有半句虛言,叫我受天雷之刑,魂飛魄散之劫!”
“既然是這樣,你且放在心思,讓我親查一番!”這時候,呂恆長老說話了,神目之中倏然射出一道精光,沒入了李岡刀的眉心。
此舉極為兇險,一個弄不好這李岡刀就會變成一個白痴,但呂恆長老動作太快,聶韌想要阻止已然有所不及,一瞬間,李岡刀如同呆住了一般,一幕幕畫面從他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夜黑風高,只依稀的看見輪廊,根本就分不清人影。
刀光一閃,一道血光沖天而起,斬在了宋鈞身上,鮮血飈射出去,瞬息之間,宋鈞整個人就幹癟了下去,渾身的精血止不住的流失,那模樣就跟當初白凡的大破天刀傷人的情形如出一轍,尤其是那人手裡還提著一柄漆黑的斷刀,使得這一切看上就像是白凡一模一樣。
“你還有何話可說?”聶韌喝道。
太像了,連白凡都有種錯覺,彷彿那個人就像是他自己一樣,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這一刻,所有的解釋都是無力的,白凡根本無從辯駁。
而支援白凡的長老,像呂恆他們,也一個個沉默,雖然沒有明說,但那意思也很明顯了。
“不是我!”白凡一聲大喝,可是卻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
十天之後,白凡的罪名定了下來。雖然在呂恆長老等人的爭取下白凡免了死罪,但卻要被關押在溺水囚牢,受溺水蝕心之痛。
“你真的懷疑他麼?“水宮之中,一個白須的老者問道。
“是與不是又有什麼重要的呢?”靈素清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不覺得他修煉的太快了嗎?才短短四五年的時間,就從己身熔煉飆升到了丹源境中期。”
“可.....難道就因為他修煉太快,你就懷疑他?可別忘了白鬍子走的時候,你可是答應過他要好好照顧白凡的。”
“你誤會了!”靈素清淡淡地道:“他修煉過快,反倒可能會埋下隱患。讓他去溺水囚牢呆個幾年,說不定反而對他更好!”
“可這樣對他太不公平了!”白須老者再次嘆道。
“好了!如今魔道餘孽再次攪動風雲,亂世將起,想要活下去,不吃點苦可是不行的!”靈素清揮了揮手,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
被人冤枉是什麼感覺,白凡此刻算是深有體會了,有口難言,有心難辨,所有的一切抗爭都是那麼的無力!
這可是他的第二個家啊,白凡從未想過他會遇到今天這樣的狀況,一股深深的屈辱從他的心底冒了出來。
“柳牧,你給我等著!”白凡雙目血紅,眸光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不用去想,白凡也知道這所有的一切肯定與柳牧脫不了幹系,只可惜他現在還沒有辦法去證明柳牧就是蜈天,他也沒有能力證明柳牧才是真正的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