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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鬥志蓬勃

李正坤道:“為什麼要逃走?”

女鬼翻了他一眼:“真以為我把你當女婿,不過是拖你來替我們收拾東西,順便掩眾耳目,以免我們前腳剛走,滕總的爪牙後腳就攆到,哪裡走得脫?”

才在街上當眾說的話,說不認就不認,翻臉比翻書還快,李正坤的暴脾氣和犟脾氣一塊兒上來:“你說我是你女婿我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天下怕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女鬼呵呵一笑,一副見多識廣什麼人鬼都見過,又因感激李正坤而不計較其衝撞的神態:“小夥子,謝謝你剛才幫我,你要是害怕,先呆在院兒裡,等天黑後再悄悄地走。小麗,去燒水泡茶。”

“我不走,就在你們家住下,還得跟你女兒住在一起。”李正坤的口氣不容商量。要論耍賴,陰間恐怕還沒哪個鬼能耍得過曾在怨鬼村呆過幾年的鬼。

年青女鬼吃了一驚,露出怯怯的目光,老年女鬼變臉作色,罵道:“蹬鼻子上臉!你出去稱二兩棉花紡一紡,老孃可是好欺負的?快給老孃滾出去!”她還在滲血的嘴唇劇烈張合,顯是胸中充滿巨大激憤和震怒。

什麼樣的怨鬼戾魂在李正坤眼裡都不值一哂,他坐在凳子上,悠閒地蹺起二郎腿:“要趕我走也行,你出去再當著街坊鄰居的面,把剛才認我當女婿的話收回,我就不再糾纏。”

老女鬼氣得鼓腮瞪眼,因腮幫腫漲,一鼓氣疼得直呲牙,年青女鬼低聲道:“媽,要不然就讓他在家裡住一晚,我到你屋裡睡。”

“不行,你得跟我睡。你剛才不是說等我等得好苦嗎?老子現在回來了,你不陪我,卻去跟你媽睡,成他媽什麼體統!”李正坤霸氣測漏,真當自己就是她夫婿一樣。

年青女鬼被嚇哭,嚶嚶抽泣,一邊道:“剛才在街上,我見媽被他們打,又不敢上前,你路見不平一聲吼,幫媽解了圍,我還以為你是一個俠骨柔腸有情有義的漢子,可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潑皮無賴,把演戲當真,竟訛上我們母女!”

李正坤心中的另一個聲音又響起:李正坤,你不是頂天立地的鬼,欺負這對孤兒寡母!本已心軟,卻見那老女鬼去廚房裡拿出一把菜刀,指著李正坤,惡聲道:“你走不走?再耍賴老孃砍死你!”作勢要撲上來。

李正坤因她女兒軟下去的心又因這惡劣之態變得堅如鐵石,他忽地跳起,化為一陣黑風,裹挾起她的女兒,進入旁邊臥室,栓上房門。

老鬼傻愣當地,半天才回過神來,忙舉著菜刀直撲女兒房前,用刀背狂砸門扇,叫道:“你這個王八蛋,快點兒放了我女兒,要不然老孃一把火燒掉這院子,跟你同歸於盡。”

李正坤道:“要燒快點燒,老子先享受好事,只是到時候恐怕你院子沒有了,女兒也沒有了。”用手一捏年青女鬼腮幫,女鬼負痛大叫。

李正坤忍不住哈哈大笑,心頭無比爽利,原來作惡竟如此愉快,怪不得陽間惡人多,陰間惡鬼盛。年青女鬼猶如受驚小兔,顫顫縮於床邊,不敢看李正坤充滿邪惡笑容的臉。既然做了惡鬼,李正坤決定將惡事進行到底,命她脫掉衣服,女鬼雙臂抱肩,搖頭不止。

“小夥子,既然你要做我女婿,就開啟門我們好好商量。”老女鬼不再砸門,降聲央求。

“不是我要做你女婿,而是你非得從大街上拉我來做女婿。”李正坤糾正道。

“好好,算我求著你。”老女鬼不禁笑了,“但既是做女婿,就有做女婿的規矩和程式,這樣野蠻粗暴霸王硬上弓,你虧不虧心啊?”

李正坤的渾被老女鬼拎出來,擺在面前,不覺臉紅心跳,有些窘迫,年青女鬼一直在偷覷他,此時道:“去開門吧。”李正坤猶如得到赦令,趕緊跳起來去開啟房門。

老女鬼走進來,手上的菜刀已不知所蹤,認真地打量了一下李正坤,神色莊重地問道:“你真想當我女婿?”

李正坤拿不定主意,此前的行為不過是被老女鬼的失信所激發,未計後果,此時冷靜下來被鄭重一問,便不知作何回答。老女鬼見他猶豫,已瞭然他心思,臉上浮起不快和輕蔑:“我知道你有手段,但鬼跟人一樣,不是靠暴躁和衝動解決問題。我欠滕總三千萬,如果你能幫我還上,我就大擺酒席,請來街坊四鄰,風風光光將女兒嫁給你。如果你是個窮鬼,現在就走出我女兒房間,離開我的院子,本來我們就互不認識,出了門你走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就當街上那場戲重來也沒發生過。”

李正坤做人二十年,做鬼十年,從未碰過女人或女鬼,對男女之事還停留在神秘幻想階段,剛才年青女鬼要真在他淫威之下脫光衣服,玉體橫陳,恐怕他也只能瞪眼嚥唾,無從措手。原本他已心怯,打算找個臺階糊弄過去,趕緊離開這個尷尬的房間,到街上去繼續追尋茶館裡出來那個胖鬼,打聽鍾花娘的事,可這該死的老女鬼滿眼蔑視、遍口冷言,擺明從心底裡瞧不上他,使他平息下去的心臟又象風帆般漲滿,充斥起蓬勃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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