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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你們知道,恐怕就走不了吧。”李正坤冷笑一聲。
“李兄弟玩笑。”衛虎神色頗尷尬。
來到新東城隍衙門,只見大堂之上,據案端坐一鬼,身穿紅色官袍,頭戴帶翅紗帽,面白臉長,頜下長鬚,凜然有威,正是新東城隍貝荃。
衛虎稟道:“無常殿班頭李正坤請到。”
貝荃凝目細看,見堂下之鬼死齡大約二十,面色猶顯稚嫩,但身形壯實,目光淡定,舉手投足乾脆利落,頗顯老練,推他自做鬼以來,定然經歷艱險繁雜,早已磨練成鋼,絕非一般毛嫩小鬼兒可比。貝荃在京城王府浸淫幾百年,見鬼識魂無數,看鬼鮮有不準,即將與李正坤過招,當下凝神聚力,如臨大敵,不敢有絲毫大意。
貝荃道:“公堂之上,不便行禮,望李班頭見諒。聽衛班頭稟報,你還有一個兄弟,名叫禇雄兒,為何不見,只上差一鬼前來?”
李正坤抱拳行禮,辭色俱恭:“回貝大人,我兄弟禇雄兒已去美洲之境,另有勾拿,至於公幹明細,不便告稟,還望大人海涵。”
貝荃心中冷笑:看你裝到幾時!拈鬚呵然一笑:“前日有無常殿差役路過新東,前來知會辦案,下官也曾問起李班頭之事,可過路差役竟然不識,李班頭又無公文,只憑一塊腰牌,由不得下官不生疑。敢問李班頭何年入役無常殿,歸於何班何建,職事為何,上司是誰?”
一連四問,件件擊中要害,李正坤始料未及,胡謅怕露餡兒,久想怕露怯,只得從兜裡掏出腰牌,假作憤色道:“此乃無常爺親頒之腰牌,如假包換,在下是無常殿便衣,其餘諸事不便相告,如果貝大人懷疑在下身份,可派員前往無常殿,找黑頭隊長核實便知。”
貝荃道:“上差不要憤怒,下官只是例行詢問。上差腰牌可否借看一眼?”
“貝大人請驗真假。”李正坤高聲叫道,將腰牌擲於衛虎。
衛虎呈上貝荃,貝荃見是一塊已被摸得鋥亮的虎頭銅牌,上書“無常殿差”四字,確是無常殿差役腰牌不假。腰牌雖真,但所佩之鬼卻未必,貝荃笑道:“上差此來,不知對下官有何差遣?”
李正坤道:“在下所拘五鬼,猾劣異常,又因案情重大,怕途中生變,想請貝大人——安排兄弟協助押送,回到無常殿,在下自當稟明無常爺,重重有賞。”李正坤本想說請貝荃親自押送,但見貝荃已然生疑,話到嘴邊便變了一下。
貝荃有些發愣,李正坤所拘五鬼剛收到城隍大牢,他就連夜審問明白,知道李正坤是想為乾孃鍾花報仇解冤,也知道五鬼已向李正坤全部招供,並在供狀上簽字畫押,按理說李正坤不應再到新東城隍衙門來,他所來目的為何呢?按李正坤剛才所言,是想請新東城隍派差役幫助押送,顯然並非真話,因為憑李正坤一己之力主抓住五鬼,何須再費手腳,請鬼相助,且李正坤冒充無常殿鬼差,又怎會當真前去無常殿?
重重疑問困擾著貝荃,思前想後皆不得要領,盯著李正坤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李正坤亦在心中思量,貝荃到底知道多少,接下來又會問什麼、做什麼?貝、李二鬼都不說話,都在腦筋急轉,暗暗揣度對方心思。
還是貝荃打破沉默:“上差所拘五鬼,都是我新東城隍轄區,聽說已取供狀,能否容下官一觀,並讓師爺抄錄一份,也免閻君追究起來,辦下官失職失察之罪。”
因事涉新東城隍,李正坤自然不肯將五鬼供狀讓貝荃看到,便道:“貝大人說晚了,供狀已被我兄弟帶走,如要抄錄,可由押送兄弟到無常殿後,在下去求無常爺取出,讓兄弟們抄後帶回。”
他話雖說得懇切在理,沒有漏洞,可不肯拿出供狀,就坐實貝荃猜測,李正坤來新東城隍衙門,一定藏著陰謀詭計,雖然不知李正坤具體算計,但定然對新東城隍不利,確鑿無疑。不管李正坤是針對前任城隍狄存法,還是現任城隍他貝荃,貝荃都不會讓李正坤得逞。
“啪——”貝荃突然一拍驚堂木,“大膽刁鬼,面對本官問詢,推諉躲閃,堅不透露實情,到底有何難言之隱,如此諱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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