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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二章 抽身而去

“拳頭唄。興許還真得用人命來償。”

費明玉心中一沉:李正坤,你能看穿此事?你到底是人是鬼?

薛濤看著費宣懷裡的兒子,流淚道:“只要不動我兒子,真要用命還,我拿命還他們。”

費宣哭了,將費真寧抱得更緊,摟得他有些喘不過氣兒,直蹬小腿兒。也不知是他緊張,還是替兒子緊張。

但費明玉真替兒子緊張,他看著費宣的熊樣,嘆了口氣:“你們一家三口回東北吧,這裡交給我。無論多少人來要賬,我都告訴他們:要錢沒有,要命就我這一把老骨頭!”

李正坤道:“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不過,老費你也不孤獨,我陪著你。”

費宣遲疑道:“我工作怎麼辦?”

薛濤罵道:“工作回老家再找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真是豬腦子!我現在就收拾,明天一早我們都到單位辭職,晚上就上火車。”

關鍵時刻,費宣還沒薛濤有主意,費明玉罵道:“就你那工作,就是幹上一百年,也還不上三千萬的債務,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費宣遂下定決心,將費真寧抱到床上,自己跟薛濤連夜收拾衣物細軟。

第二天,兩人分頭到單位辭了職,下午便帶著兒子費真寧踏上北上的火車。

送走費宣一家,費明玉心中的石頭方才落地,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菜餚,請李正坤喝酒。

李正坤道:“你光顧兒子一家,女兒費潔一家呢,她也欠著兩千萬的債哩?”

費明玉悶頭喝酒,沒說話。

“我知道了,你是想犧牲女兒,保全兒子。”

“兒女都是爹媽心頭的肉,哪一個都捨不得!”費明玉用手掌揉著眼窩,喉頭哽咽,“可沒辦法啊,能保一個是一個吧。”

“為什麼不保女兒棄兒子?明明就是重男輕女嘛,偏不承認。哈哈哈——”

“兒子才能接續香火。”

李正坤一拍桌子:“糊塗之極!女兒身上也流著你們老兩口的血,要保兩個都得保。”

費明玉喜出望外:“老爺此話當真?”

“老爺言出如山,絕不食言。”

“真是個好老爺,我敬你一杯。不,敬你三杯。”

突然響起敲門聲,肯定是黑道馬仔又來要賬,費明玉抓起酒瓶猛喝兩口,去廚房操起一把菜刀,挺胸沉臉,氣勢昂昂,走過去開啟大門。

費宣和薛濤站在門口,面如死灰。

“你們怎麼回來了?我孫子呢?”

費宣道:“被抓走了。給我們三天時間籌錢,籌不到,兒子就回不來了。”他聲音發抖,就象凜冽寒冬穿著單衣站在雪地裡。

薛濤哇地一聲哭出來,倒在地上。費宣沒看見似的,機械地走進屋來,費明玉喊他也不應。費明玉只得扶起薛濤,將她扶到沙發上。薛濤哭得抽噎哽咽,差點沒斷氣。

費宣道:“爹,我們活不了,開啟煤氣全家自殺吧。”

“你胡說什麼——”費明玉喝道。

費宣象沒聽見他的話,向廚房走去。經過李正坤身邊,李正坤放下酒杯,站起身啪啪地狠抽了他兩耳光。

費宣嘴角流血,用手捂著腮幫:“你要怕,你就走吧,不用陪著我們殉葬。”

李正坤又甩了他兩耳光,打得他站腳不住,跌倒在地。

費宣爬起來,說他們剛過海峽,火車在一個站上停住上客,就有一夥人上來尋著他們,強行將他們帶下車,從他懷裡搶去兒子費真寧,警告他們不許叫喊、不許報警,否則當場就給兒子收屍。又命他們趕緊回南口籌款還債,要不然就永遠別想見到兒子。費真寧要哭鬧,被那夥人戴上口罩,口罩上似乎噴有迷藥,費真寧便暈睡過去。現在也不知兒子是死是活。兩口子心如刀割,又毫無辦法,只得改坐渡船,回到南口市。

聽了費宣的講述,費明玉也一下跌坐在地上,用菜刀拍著地板喊道:“自古欠債還錢,他們憑什麼綁架我孫子!這幫人真是喪心病狂!他們要是在跟前,老子兩刀砍碎這幫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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