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星生掙扎著對老鬼喊道:“老先生,求你快帶我走吧,如若不然,恐怕我得死在他們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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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振堂道:“你不起身,如何跟我著走,莫非想我拖著你走不成?”
一語提醒昌星生,他死咬著牙,拼命翻起身,冒著雨點般的狂擊,慘叫著抱頭竄出,奔出一箭之地,才敢停下來。回身見那幫衙役都笑呵呵地站在原地,並未持矛追上來,方才心頭稍定。
包振堂走過來,也無言語,帶著他往前走。昌星生忍著巨痛,一瘸一拐地跟著,每走一步都感到骨在折斷,肉在撕裂,痛不欲生。走了一陣,實在堅持不住,遂一屁股跌坐地上,呻吟呼痛。
包振堂盯著他,冷冷地道:“你是一個教授,讀了幾十年書,從事著教書育人的神聖之業,難道不知道為人師表者,修身立德乃是根本,居然對跟你女兒同齡的女學生實施性騷擾,如此卑劣噁心之事,你是怎樣做出來的!”
昌星生慚愧地低下頭:“古人云:食色,性也!我也知道這麼做不對,但不能控制自己。”
包振堂揚手扇了他兩耳光,又踢了兩腳:“下賤東西!起來,快走!”
想起衙役的話,昌星生不敢違揹他的命令,只得咬牙起身,繼續跟著走。
穿過城北和城東,進入城南,來到離桑青大學只有幾公里遠的一座殯儀館,昌星生的遺體就放在這座殯儀館內。時間已是傍晚,靈堂早已佈置停當,昌星生的老婆忙進忙出,奔波安排喪儀諸事。她臂纏黑紗,面無表情,看不出內心是難過還是無所謂,只有稍得空閒坐下來歇息,擁抱著還在上小學的小女兒時,眼角才流露出悲傷和憐痛。
昌星生的大女兒昌小縵,披麻戴孝,呆坐在靈堂角落裡,既不幫著招呼前來弔唁的客人,也不幫大不了她幾歲的繼母做其它的事,只在繼母忙碌時,照看一下同樣披麻戴孝的小妹妹。兩姊妹也無多少言語,一併呆呆地坐著。
昌星生看得肝腸寸斷!
包振堂將他帶到位於大廳正中靠後的冰棺前,扯掉搭蓋在上面的黑布,透過棺蓋上的玻璃,昌星生看見自己的身體靜靜地躺在棺中。摔變形的部位在遺體入殮時已修飾矯正,面部化了妝,在熒熒燈光下泛著亮麗的紅光,看著比活著時還精神。嘿嘿。
從陽間視角看來,冰棺上的黑布滑落下來,有人過來撿起,重新搭上。
包振堂問昌星生:“看清楚了?”
昌星生點點頭:“身體收拾得還不錯,就是衣服……”
包振堂喝道:“誰讓你看屍體了,我讓你看冰棺蓋子上的搭扣。”
“這倒沒注意。”
“你以為是照鏡子呢,傻x!”包振堂不覺罵道,“一會兒有人過來開啟棺蓋上的搭扣,你就立即跳入棺中復身,掀蓋下地,跟著他走。”
“你的意思讓我起死回生?”昌星生瞪大了眼,不相信這是真的。
“不是我的意思,另有其人。照我的意思,對你這種衣冠禽獸,現在就該推入地獄受苦!”
昌星生不敢再言。
深夜十二點,陽間已經夜闌人靜,大廳裡幫忙的人和殯儀館工作人員均已離去,只剩下昌小縵和她繼母、同父異母小妹妹三人,孤獨悽清地守在靈堂裡,燒紙添燈,陪伴著“昌星生”。
突然,殯儀館全部停電,靈堂裡頓時一遍暗黑,只有冰棺前那盞引路油燈,搖曳著如豆的火苗,撒出一片若明若暗的光線。
昌小縵和她繼母都感到身邊冷氣拂拂,就跟進入冷凍庫一樣,牙齒打顫,身體發抖。恐懼瞬間升上心頭,將她們緊緊攫住。
她繼母顫抖著抱著已在懷裡沉睡的小女兒,說道:“小縵,你去殯儀館值班室問一問,怎麼停電了?在檢修沒有?雖然天氣還不是太熱,但冰棺也不能長時間斷電,怕人壞了。”
昌小縵想站起身,手腳卻不聽使喚。潛意識裡她並不想在這黑燈瞎火裡出去,穿過好幾個都在“營業”的殯儀館大廳,去尋找值班室。當然,呆在這冷風環繞的靈堂裡,感覺也好不到哪兒去。呵呵。
正百般糾結,靈前的油燈也驀然滅了,似乎被風吹熄,陡然間伸手不見五指。昌小縵和她繼母都不約而同發出一聲驚叫。
她繼母抱著熟睡的小女兒,招呼昌小縵一起去值班室,昌小縵趕緊起身,抓著她的胳膊一起慌慌地走了出去。
陽間半夜時分,對於陰間來說,正是大中午,光線亮堂,昌星生對昌小縵和她繼母的恐懼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十分不忍,正打算應該做點什麼,突然瞥見從大廳側門奔進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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