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昌小縵出來,夜色已晚,李正坤要送左文秀回宿舍,左文秀還處在震驚和氣惱之中,拒絕了他。
第二天起來,左文秀只覺渾身無力,額頭髮燙,想來是感冒了。她也懶得上校醫那拿藥,索性躺在床上硬捱,飯也不去吃,心裡咬牙道:不就是有病麼,誰還不生病了!我也生病,最好一病不起,死掉好了,讓李正坤那負心人後悔去吧!
左文秀身強體壯,十分扛造,普通病毒在她強大的身體機能面前顯得不堪一擊,雖然沒吃藥,只在床上躺了兩天,可竟然痊癒了。只是餓得不行,因為這兩天只將究著吃了一些零食。
李正坤那個負心人一直沒有出現,別說送飯送藥,前來探病,連微信、電話也沒一個,似乎他們已經分手了。呵呵。
左文秀心中氣恨交織,悲酸齊湧,發狠道:你拋棄我,要是為了攀高枝,什麼高官千金、富豪之女、泰斗才女,也或者什麼絕色美人、性感尤物,倒也罷了,可你卻為了一個快死的病秧子而拋棄我,說出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哩!老孃絕不讓你做這莫名其妙、惹人恥笑的負心漢!
好個左文秀,翻身下床,先來食堂大吃一頓,補上這兩天的虧空。餐畢精神百倍,比生病之前還要舒爽,她跺跺腳,預備著來找李正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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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小縵忽然找來,慌慌地將她拉到一個角落,低聲告訴她,李正坤死了!
左文秀惡聲道:你再咒李正坤,我撕你嘴!
昌小縵說,我騙你我是小狗。
她說李正坤打電話將她叫到學校花 園假山上的亭子,對她說他即將死去,讓她不要驚慌,悄悄地去將左文秀找來,讓左文秀來哭一哭,了卻他們之間的情緣,然後再報告學校,由學校把屍體拉出去燒掉完事。
左文秀笑道:不管你編得多麼離譜,我都不會生氣。正坤說了,要我讓著你。
昌小縵說:別說你不信,我當時也認為李正坤開玩笑,可他交代完畢之後,就躺到地上一動不動,臉色逐漸變得慘白,跟死人一模一樣,我探他鼻息,氣息全無!
左文秀心中格登一聲:這冤家當真不成!
急忙跟著昌小縵,往花園裡趕來。
來到亭子,果然見李正坤橫躺在地上,臉色灰白,不類活物。左文秀手腳顫抖,蹲身觸控李正坤的臉,冰涼如鐵,再探鼻息,寂寂如堵,不禁一屁股跌坐地上,冷汗如雨,牙齒亂磕:
“昌小縵,小賤人,是不是你謀害了他?這可是殺人,要判死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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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小縵也嚇得臉色發白,顧不得跟左文秀計較:“鄉下賤人,你胡說什麼呢!我殺了他,你看他身上可有傷口,口內可有毒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說死便倒地而亡,跟演戲一樣,讓人心驚肉跳。接下來怎麼辦?我按他的要求,通知你來哭他,你到底哭不哭,不哭我們就報告學校吧。給安處長打電話,讓他先過來,看該怎麼處置?”
左文秀當然知道不可能是昌小縵殺了李正坤,憑李正坤的功夫,別說一個昌小縵,就是一百個、一千個昌小縵,也休想殺得了他。可好端端一個大活人,怎麼說死就死了,死前還讓昌小縵去找她,跟玩笑似的。邏輯上講不通,情感上也講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左文秀哭了,嚎啕洶湧,難於抑制,惹得昌小縵也難禁悲傷,痛哭流涕。
這亭子雖然偏僻,天色也近黃昏,但兩個女生的嚎哭,畢竟動靜太大,很快被過路學生聽見,趕了上來。見地上躺個死人,學生們嚇得驚叫連聲。問兩個哭得傷心欲絕的女生怎麼回事,兩人也不回答,只是一個勁哭,有學生便決定報警。
正打電話,地上的“屍體”一蹦而起,壁立眼前,學生們差點沒嚇暈過去。聽說過炸屍,但誰也沒見過,當真見了,只感恐怖萬分,圍觀學生猶如受驚螞蟻,一鬨四散,逃得無影無蹤。
左文秀和昌小縵也幾乎嚇傻了,但沒有逃跑,她們大著膽子想弄清到底是復活還是炸屍?
李正坤笑呵呵地道:“你們都學過唯物主義哲學,這世上有死而復活的事嗎?小縵,當初你父親就曾經假死,你不記得了嗎?我怎麼會說死就死,不過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
昌小縵有些猶豫,拿不準李正坤所言是真是假。左文秀顧不得了,搶上前,一把抓住李正坤,探他的鼻息,熱氣哄哄,又摸他的臉和脖頸,臉有熱度,頸動脈有跳動,千真萬確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她拍打著他的健壯的胸脯:“冤家,你為什麼開這麼嚇死人的玩笑,把我的魂都嚇掉了!”
李正坤道:“上次我在紅酒鎮失蹤,你以為我死了,可只是猜測,心中還抱有我也許還活著的僥倖,算不得數。但這次我可是真‘死’了,你來摸了屍體,探了鼻息,完全沒有活的跡象。文秀,面對著突然死去的我,你是怎麼想的?死就死了,有什麼不能捨棄、不能放下的呢?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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