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當年和你一起唱京劇的那個小丁兒……”我望著她試探地問道。
“啊,你是說你丁哥啊,他現在一所學校當老師呢。呵呵,掙那兩個踢不倒得錢還不夠他自己用的呢。”
“丁哥學的什麼專業?”我問道。
“呵呵,他呀,學的是音樂,總算有個工作。不過,還好,我倆能總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劉丫心裡美滋滋地說著。
一如既往的愛情甜蜜也的確給雙方注入了足夠的生活勇氣,愛情是神聖的偉大的。我羨慕地看住劉丫。
“他大學畢業那年就把我調到了市裡,很快和他結婚了。孩子十歲那年,我不想看到他為了給我買件衣服而拮據自己,我就開了個店鋪,叫‘丫丫快餐店’,後來店門越來越冷清,我就動起了歪腦筋,利用人們的好奇心改換了門面,呵呵,就成了今天這樣。”劉丫笑道。
“劉姨,你就給我們唱一首吧。”小李看著劉丫著急了。
“呵呵,小李,我就是唱了也只能讓你聽聽我的聲音,那個年代的事情你還沒經歷過呀。”劉丫解釋道。
“劉姨,那我也要聽。”
“好,那我就來一小段……”
“都有一顆紅亮的心。”我急急地提議道。
劉丫站起,挺胸來個亮相,“奶奶,您好聽我說,我家的表叔,數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劉丫唱完又咳了幾聲,“不中了,老啦。”
“好!”小李叫好又鼓起了掌。
“唱功不減當年啊!”我誇獎道。
“嗨,老家那邊不知都啥樣了?我自從父母去世後就一直沒回去過。”劉丫傷感道,她看著我,“等有機會能不能一起回去看看?”
“會有機會的。”
“我們一起回老家,看看當年的集體戶、生産隊,還有那個大水庫,啊對了,還有那所破學校。”劉丫興奮地說道。
王信感嘆地說,“都看不到了,集體戶和生産隊都拆了,變成耕地了,那個大水庫的大壩都快推平了,裡面大部分都種水稻了,那所破學校早就被雨水給泡沒了。”
“嗨!”劉丫傷感了一聲,“我喜歡村子裡的雞、鴨、鵝,還有那些豬群、馬群,更喜歡日頭快落時的景觀,那一縷縷的炊煙讓人産生一種饑餓感。”
“煙?呵呵,煙也比從前少了,再往後恐怕都看不到多少炊煙了,家家都用煤氣和沼氣做飯了,草房也快看不著了,現在都是大瓦房了,有的還安了太陽能呢。”我解釋道。
說到這,劉丫的眼神似乎有些失落感,“歲月是無情的,把舊的東西都給沖刷的幹幹淨淨,就像無痕的炊煙。”
往事如煙,可又歷歷在目,那無法泯滅的記憶讓人怎能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