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要是再落這,我還讓你親自回來取的。”柳小白了他一眼。
“你還希望我落這嗎?”
“嘻嘻,我希望連你這個大活人也一起落這。”柳小嘻嘻道。
他們從洗浴中心出來時王信問她,“想吃點兒什麼?”
“披薩。”柳小知道他不喜歡這東西,可她想起了上次和王信女兒在一起吃飯時的情景,她多麼想再見見那位須發飄然的老人。
王信也猛然想起了那位老者,同時又想起了那個和柳小一樣的夢境,他望著柳小,難道自己的命運註定要和她綁在一起不成?
柳小看到他在猶豫,“要不,到我媽那家飯店吧,順便好讓媽媽看看你。”
“啊不不不!那樣的話,豈不讓母親擔心你找個父親一樣的男友?別添亂了。”王信豈能讓她在親人面前顯露自己和她的關系,不行,這樣做連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了。
柳小眨著眼睛,“要不,到你家吃去。”
“啊不,我住的地方才剛剛收拾好,還……”王信感覺自己說走了嘴,立馬又止住。
“你說什麼?收拾什麼?”柳小感覺他說的不像是什麼家。
“啊,我是說我家正在搞裝修。”他解釋道。
“嗯,你不會是自己單過了吧?”憑女人的敏感,她疑問道。
“什麼單雙的,全是廢話,走吧。”
柳小的嘴一厥,“行啦,看把你給嚇的,放心,就你那破老婆,我還懶得瞅她一眼呢,哼!”
他們到了一家“小肥羊涮鍋”,熱熱乎乎地飽吃了一頓,臨走時,柳小拉住他的手依依不捨,王信安慰了一番,又把她送回了住處,柳小在上樓前又沖他說,明年可能有個大專案,我還得跟著你。
王信回到了家,關好了房門,這才籲了口氣。夜,已經很深了,他望著夜空,感覺這一天,充滿了快節奏,晝夜的交替好像沒什麼感覺,時間如天上的流星瞬間消逝,留下的卻是一堆堆難以抹掉的記憶,想起柳小那些死不改悔的話語,他的心似乎有些松動起來,她和英子之間的平衡在一點點地傾斜著,他擠著眉頭,可他又想起和英子的承諾,心如亂麻,彷徨迷茫襲擾著他,他來回走動起來。
他突然停止了腳步,他似乎有了決心,他要來個快刀斬亂麻,也像當初對待柳小那樣,他相信那個英子會理解自己的,可他又怎麼和人家解釋呢?
王信已經步入了愛情的十字路口。
忙碌一天的英子剛剛躺下,她自然想到了王信,此刻,他是不是也休息了呢?他家人的情況怎麼樣了?他離婚的事到底還能不能告訴自己?他到底在想什麼呢?在家鄉時她和球子相戀的一幕幕又浮現在腦海裡。英子沒唸完初中就下地幹活了,沒多久,球子因為體質原因不能通勤住進了學校,每到了週六,英子都要帶些好吃的偷偷到學校去看球子,可球子總是擠著眉頭說,別再來了,我就怕你爹那壞脾氣,氣得英子每每都是掃興而歸,球子知道是英子生氣了。一天,後邊的生産隊裡放電影,球子早早從學校回來,來到英子家的門口,他怕英子的家人看到他,就躲在草垛旁一直等著英子出來,他輕輕喊了幾聲英子,可英沒有理他,球子就等啊等,冷的渾身直哆嗦,果然英子又出來了,球子一把抓住英子的手,“我是來找你去三隊看電影的,今晚演《早春二月》。”英子說回去跟媽說一聲,球子說不行,說了你爹還能讓你出來嗎,英子硬是被他給拉走了,英子邊走邊報怨說,你不是不理我了嗎?球子解釋說,我那是怕人多嘴雜再把咱倆的事傳到你爹那裡,我可怕他了。夜幕降臨了,兩人的手急忙拉在一起,路過一片小樹林時,又禁不住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而此刻的球子究竟在想什麼呢?英子懷著一顆不安的心又抓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