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一樓佈置了一下善後工作,連頓散夥飯也沒吃,便匆匆離開了工地。
張一樓下了車,徑直來到了陳冬梅的樓下,可他的腳步越發地沉重起來,他的思緒緊張著,見了面要跟她說點什麼好呢?自己過去的那些行為能得到人家的原諒嗎?他們還能重歸於好嗎?說不定人家早就有主了。
自作多情的張一樓站在了陳冬梅的門前。他猶豫了片刻,抬手敲了敲門,門開了一條小縫,見一個女人急忙拉著睡衣擋住了裸身,露出了一雙看似還在興奮的眼睛,潮紅的臉又被那長發遮擋著。
“請問,你找誰?”中年女人邊問邊用手捋著頭發,她還假裝打個哈欠。
“您是陳女士吧?我是為那封信的事特意來找您的,這件事讓我的心裡一直不安。”張一樓望著一縷發絲還粘在臉上的陳冬梅。
陳冬梅一眼便認出了眼前這個瘦高的男人正是那年和武鐵柱一起在茶館裡跟自己作證的那個人。她的目光驚愕了片刻,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呵呵,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我一時糊塗害了你們,我想,能不能和您談談,希望你和武經理再重歸於好……”
陳冬梅小心地回頭看了一下裡間,轉過頭來以一種嚴肅而又十分討厭的目光看著張一樓,“你好無聊啊,說這些還有意思嗎,過去的事就讓它永遠地過去吧,”陳冬梅說著,上下打量著張一樓,“我看,你不應當來找我,你應該去找心裡醫生去,有病!”
門“嗵”的一聲關上了,站在門口的張一樓用手摸了下頭,“嗨!我真是多此一舉啊,差點兒又讓人家的‘後院’第二次著火。”他自語著慢悠悠地下了樓,可他的腳步又開始猶豫起來,因為他還想找武鐵柱談談。
就在我剛剛到了車站,打算檢票上車的時候,公司辦公室裡打來了電話,要我立刻回公司上班,我的工作做了調整,任命我為公司的管理者代表,負責質量管理體系和技術管理工作。這也是公司老闆為了照顧我本人,結束了長期下工地而不再到處流動的歷史。我的心情豁然開朗起來,因為從今以後,我可以天天西裝革履地按時上班按點兒回家了。
我想打電話把這一訊息告訴給妻子,不!等回家了給她個驚喜。可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你好陳總,你回來了吧?”
“嗯,工程結束了,我不再下工地了,你是張代表吧,什麼事?你的傷好了吧?”我聽到是張一樓的聲音,心裡盤算著是不是要吃散夥飯的事。
<101nove.市裡,那個武鐵柱老闆的手機是不是換了呀?我想找他談談。”
“啊,是換號了,我可以把他的號碼給你發過去。”我掛了電話,可螢幕上又出現了一條未接電話,正是武鐵柱的。
原來,武鐵柱早就聽說我工作調整的事,他想找家像樣的飯店為我祝賀,我回了電話,並告訴他有位重要客人也可能一同前來。
“重要客人?”武鐵柱自語著,急忙又調換個大桌面,心裡不由地疑惑起來。
我坐出租找到了張一樓,和他一同向一家事先與武老闆約好了的“炊煙無痕飯莊”中駛去。
站在飯店門口的武鐵柱焦急地來回走著,不時地翹首打量著門口下車的每一位客人,“重要客人?是誰呢?”他自語著。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