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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初吻

李速和李迪,他們還很年輕,這方面的閱歷少,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筆直的男人,他們自己筆直不曲,就不太能夠理解那些可直可曲的人,所以對林禾才有這樣一問,今天也是因此才把趙彥恆約在林家。林禾顏色絕麗,他的美貌甚至還在李斐之上,而且自成一派風情,凡是好南風的,還真難對林禾這樣的尤物視而不見。

“他嘴上敬我是長輩,但是我以‘趙公子’稱呼他,他也坦然受了;後院賞花,他是無意也好有意也罷,他一直拘禮的站在二尺之外;席上阿迪給我剝蝦,他有樣學樣,也給斐斐剝起蝦來……”說完這些可以令人起疑的細節,林禾猶豫了一下,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著道:“當然這些細節再多也不能作為明證,看這種事情主要還是靠直覺,直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揣摩著,總不是空穴來風。”

尊者縱樂,玩玩男人這種事不算什麼,只是尊者在上,只要是做上位的那一個,不是雌伏在身下的那一個,就無傷大雅。

林禾說不是空穴來風又沒有明證,趙彥恆還是有嫌疑的,李速和李迪臉色嚴肅。

林禾倒是一派放鬆的樣子,一雙桃花眼泛著瀲灩道:“京城還是襄陽,都距西南千里,襄王這回僅僅是來西南辦一回差,先前並沒有這樣的傳言,直至襄王和斐斐的事傳出去,才有這些話傳入西南,這在背後散佈的人,用計深沉,你們可得小心些。”

如同女人要有一個好名聲,聲名狼藉的女人難嫁,男人也有他需要經營的名聲,若是一個男人好南風,他的私生活難保不混亂,若是愛惜女兒的人家聽到這樣的傳言,心裡不得梗著一根刺。

果然李速和李迪就梗上了一根刺,心裡對趙彥恆這個準妹婿大打了一個折扣。

“夫妻一體,夫妻是能同心同德,還是同床異夢?”林禾悠悠然嘆道:“夫妻不諧,日後襄王必會被家事所累,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背後之人,用心險惡呀!”

李斐對趙彥恆,本來就保留太多,現在有又這樣的傳言,最膈應的,是李斐,是日後要做襄王妻子的人。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世人往往是這樣想的,所以在仕宦之家,才有那麼多貌合神離的夫妻,家裡那點破事,臭了爛了,都要捂著。李斐對趙彥恆,還未情深,就有人出來挑撥,夫妻不睦,這最嚴重的後果,是長期損傷襄王的心情,繼而損傷襄王的聲望。

是誰,巴不得趙彥恆夫妻不諧,家室不寧?

從這一件事上,林禾已經可以窺探出京中風雲了。

李迪擰拳,心中義憤不得發洩的樣子,道:“那按照小叔叔的意思,這些流言,就當我和二哥沒有聽過?”

沒有聽過,就不會被背後之人算計,李家最明智的做法,是置之不理,不管趙彥恆是什麼樣子的,都要接納他,效忠於他。

“聽一聽就算了,目下不要入心!”林禾正色起來,白皙微涼的手背碰到李迪微熱的臉,笑道:“如果襄王生來是這個樣子的,也不是他的過錯,他現在是在外頭養了情婦還是情夫呢?這都是沒有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若說襄王不是真心的,他也不必費了那麼大的勁兒拆了斐斐和明瑞,那他現在是真心的又如何,你們今天可看出來,至少至少,襄王比斐斐陷得深呢。今日此時,襄王這個人,他是真心的,這就夠了!”

李速悽然的笑道:“至今大哥三弟和我,我們三兄弟還是流放之身,三妹妹一去,和我們相距數千裡,我們念著她,也無法體悟她在京城中的生活,我們確也是平白擔憂而已。”

林禾剛才提了一句陸應麟,李迪的心裡不舒服,李家這麼些人,李迪和陸應麟是最要好的,他和陸應麟本來就是朋友,也最樂見陸應麟和李斐成就一段良緣,就這麼被襄王拆了,李迪還為陸應麟忿忿不平呢,只是現在拆都已經拆了,他忿忿不平起來於人無益,就只有沉默了。

林禾倒是有心,對著李迪問一句:“陸明瑞最近還好嗎?”

李迪悶悶的道:“他已經向都指揮使司請命,請調去麓川金齒關!”此情傷得挺深呢!

陸應麟請調麓川金齒關。

趙彥恆和李斐有事要說,說的也是這件事,趙彥恆巴巴的表明心跡,道:“我沒有為難他,我也命令了錢通周原吉等人,別揹著我暗中於他為難,所以這件事情,真的是他自己的主張。”

從府城的後衛千戶所調去剛剛動亂過的麓川金齒關,當著金齒關的守關將軍,也是一樁下放的差事。外人看著,這就是得罪了襄王殿下,被貶出府城去的。

李斐呆呆的立著,一雙黑瞳中結出悲傷和茫然,楞楞的點了頭,道:“我知道,是我傷他太深,他才要離開這裡,跑去金齒關。”

趙彥恆走到李斐身前,伸手捂住了李斐那雙悲傷和茫然的眼睛,在李斐看不見趙彥恆的時候,趙彥恆臉色深沉,道:“我知道你現在定怨我耍了手段,拆散了你既定的姻緣,拆散了你原來設定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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