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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大夫專心致志的在處理傷口上的膿液,並沒有抬頭,只道一聲‘換’,李斐麻利的從一盆蒸氣騰騰的熱水中撈出一塊棉布,擰得半乾撒上一層藥粉,在酒精燃燒的火光中熟練的過三遍,遞給段老大夫。
趙彥恆看著李斐和這個大夫默契合作,還沒有看出滋味來,隨著視線的轉動,他眼睛劇烈縮,身子一抬,好像在逃避什麼。
李斐以為他是疼的,壓住他的腰身體俯過來,眼睛微微紅了,道:“忍了忍,傷口有點化膿了,要擦乾淨的!”
“不是!”趙彥恆不是在看那一條被擦拭得泛白的傷口,他抬高身體,是想看得清楚一些,他被李斐壓住了腰,就支起了頭想要看個清楚,待他看清楚了,他的臉色似懊似喪,似惱似羞,頹然倒了回去。
“疼得厲害嗎?”李斐嚇了一跳,對段老夫人商量著來:“老先生,你下手儘量輕一點。”
段老先生悶哼出聲,他大概知道趙彥恆為什麼突然這樣。
李斐不懂,她心慌意亂的揩著趙彥恆臉上和脖頸處的汗水,看著趙彥恆緊皺著沒有,一臉痛苦的樣子,問了幾聲又不理人,雙手把趙彥恆的頭抱著,低頭含住趙彥恆的嘴唇,期待用柔情蜜意慰藉趙彥恆的痛苦。
雖然李斐誤會了,這效果是一樣的,趙彥恆沉浸在柔唇香齒中,暫時忘了那股子羞恥。
李斐擔憂著趙彥恆的身體,吻得並不專注,她的理智回籠了一些,想趙彥恆不是那麼不能忍的人,停了下那個難分難解的吻,臉面一紅,道:“你到底怎麼了?是怎麼樣讓你不好受了,你要說出來才可以改啊!”
趙彥恆神色是古怪的,之前他意識混沌,那一處傷口疼得都麻木了,並不知道段老大夫做了什麼,現在他清醒的看見了,他難以啟齒啊。在趙彥恆的認知裡,那是男人的標誌,只有被閹割過的男人和在歡場中的男人,才沒有那些,這份難以啟齒的羞恥之心,甚至超過了身體的疼痛。
段老大夫輕咳一聲,道:“害臊成這樣,最多過兩個月就長回去了。”
李斐回味著這句話,一時奇怪,就把頭轉過去仔細的看了趙彥恆的傷處,那一處接近隱秘處,李斐雖然給段老大夫打下手,也一直守著禮沒敢往那一處瞧,這一瞧就瞧出了不一樣來,怎麼說呢,李斐在山道上給趙彥恆止血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把那一處瞧過了,趙彥恆臉長得斯文,那一處可不斯文,蓬蓬的一團,一條黑線衍伸到肚臍下,很是粗狂張揚的模樣,段老大夫為了保持傷口的乾淨乾爽,把傷口上下寸餘的毛髮剃掉了,那就幾乎把趙彥恆的那裡……剃乾淨了!李斐約莫懂一點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半大的小子們,世人常用‘毛還沒長齊’譏諷他們,李斐好奇過,纏住她的哥哥們把這句話的意思弄明白了,反而彆扭了整一天的,由此可知,這點東西是很重要的!
“你……”
李斐手足無措,紅著的臉有關切之意,卻是再看不了口,直聽到段老大夫使喚她,她才找著主心骨似的幹起活來。
還有一處傷在左肩,削掉整整兩根手指長的皮肉,解開厚厚的繃帶,傷口呈可以看出肌理的血紅色,泛著有股子味道的黏液。
又是一陣熱燙,趙彥恆斜側了身,頭微一轉,鼻尖冒出的汗水滑落,滴進枕墊裡。
“都好了,都好了!”
李斐的話音裡有雀喜之意,這兩三天,按說李斐是很煎熬的,可是在李斐的照顧下,趙彥恆每一次換了藥,喝了藥,甚至是每一次呼吸和皺眉,李斐都能在這些事情上得到滿足。
至少,他活著,她也活著!
如果這中間失去了點什麼,李斐給趙彥恆穿著衣服,大而化之的想,那點失去的東西,失去的時候不痛不癢,找回來只是時間的問題。
一切能被時間撫平的憂愁和煩惱,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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