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
這些時日,沒人在她面前提起陸應麟,他們都在青春靚麗的年紀,青春何其寶貴,既然分了手,就該把彼此忘卻或是深埋在心底某個角落,歲月漫長,總該再找一個切合心意的人。趙彥恆和陸應麟並列,趙彥恆是天縱英才,陸應麟是凡夫俗子,可是緣分這種東西又哪裡說得清楚。白首如新,傾蓋如故,感情的深淺雖然不以時間長短來衡量,但是她和陸應麟的感情,是在時間中醞釀發酵出來的,那數年的歲月已經沁入心脾,陸應麟已經成了習慣,而李斐對趙彥恆做不到傾蓋如故,李斐從來沒有對人說過,趙彥恆給予她的這份深情,和對她的執著,讓李斐在心悸的同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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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了違和,繼而產生茫然。
趙彥恆沒有沒看清她的樣子,她是在邊陲長大的人,趙彥恆確定是要她這個人?
再別說趙彥恆是志在九五的人,皇家的多情響徹古今,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這般殷殷告誡,李斐是不會讓自己輕易陷入這場感情的漩渦,無法自拔。
此種種紛擾,李斐能向誰述。
門口的竹簾輕輕掀開,畫屏探出頭來道:“三姑娘,老太太那邊請。”
李斐看了眼沒有收拾過了桌案,再看一眼幽露,交給了幽露,就忙去了李老太太的屋裡。
李老太太的屋裡人很齊全,樂氏李月坐在李老太太的左右,焦氏盧氏這兩個孫媳婦,自從李老太太上回出口點撥之後,也時時帶在了身邊,李家的人,不管是總會嫁出去的女兒,還是娶進門的媳婦,都是教匯出來的。
左側交椅上坐著兩個長相四分相似的人,李速李迪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兄弟兩人俱是面如朗月,身似玉樹,只是李速身子骨單弱些,多添了書生的平溫儒雅,李迪身材健碩些,身上單穿了一件寶藍色布衣,襯出了習武之人的英姿。
“過來坐吧!”李月招手讓李斐坐到她的身邊,李斐還是男裝打扮,身著一件月白色繡雲紋直綴,戴冠佩玉,容貌依然出類拔萃,微笑時如清風朗月。
李月握著李斐的手,向大家說道:“我馬上要出門了,這一次是去四川敘州府,現在禮部左侍郎陳孝姿大人祖籍四川敘州,他的雙親奉養在祖籍,陳老大人也是出仕之人,素有賢名,這一回是不得不去拜訪一下他家了。”
不用諸人再問,李月就繼續道:“九年前冊封景王妃的詔書,就是陳大人草擬的,這位陳大人是當世的大文豪,文風以華麗著稱,我想這一回的冊封詔書,極有可能還是陳大人草擬,而且他身在禮部,參與文瀾閣機要,就算詔書不是他草擬的,事不盡如人意時,這位陳大人也是有直諫的勇氣。”
事不盡如人意,再場諸位都知道那指什麼,李家指在正妃之位,要是皇上隨便給個側妃什麼的,朝廷之內有人張目,李家也不會悶聲不吭就謝恩了。
李迪眼直嘴快,問道:“姑姑,這位陳大人和我們家有故嗎?”
李月點點頭,道:“這位陳大人的恩師,是以故的楊濟大人,而楊濟大人和父親是同科進士。”
聽著關係是有點遠,但是官場之上,彼此的學生相互推薦,還有敬佩對方的學士和風骨而惺惺相惜,這裡頭的交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李家原來是落到底部了,這些人伸手也只是多一個被連累的,但是李家要起勢的時候,這樣願意順手拉一把的人,還是很多的。
這是李家的人脈,是李家先人的遺澤!
李速面上肅然,緩緩道:“縱然有陳大人出聲,李家貶在西南,皇上怕是會以此為由聖心獨斷。”
“我的女兒,亦是宣國公之女!”李月把這句話說得很平和,隨後加了一分膽氣道:“先帝繼位之後,才納先宣國公次女為妃,就是現宣國公之姐,協理後宮,時為貴妃,諡號‘昭’,襄王,他還只是王爵……”
廟堂之上的人,都生了一副七竅玲瓏心,趙彥恆還是王爵,便納宣國公之女為側,從祖宗先例來說,把先帝和昭貴妃往哪裡擺,一個王爵還真沒有這個資格,如果不僅僅是王爵,王爵之上有太子位,日後是皇帝,可惜趙彥恆現在是王爺,不是帝王命卻先享帝王之福,皇上也得考慮清楚了,是給李斐一個正妃重要,還是不偏不倚,平衡諸位皇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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