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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女娼

趙彥恆強勢的禁止任何人干預,搜查,抓人,審問,都是襄王府的人動手。

程安國一夜沒睡,將昨晚抓的人反覆審問,就算是動了刑,一個個的都看似洗脫了嫌疑。身上的淤青擦傷說出了理由,阿芳出事那會兒,也有人證明他們是不在當場的。

偶有一個沒人證明的,還是一副弱雞樣兒。

以阿芳的身手,當年對付兩個地痞流氓還給衛王留下了‘厲害’的印象,一般的男人和阿芳對上,若阿芳無心相鬥,還真是按奈不住她的。

那麼一個個的排除了出去,兇手就像遁地三尺,你挖也挖不出來。

挖不出來?

此地方圓十餘里,就只有衛王的莊子和名宮觀,此外周圍的獵戶樵夫都不得進入打獵砍柴,等閒不會有外人。兩處有多少人,皆有名錄可查,一個一個的查過來,若兇手不在其中?

“依我看,查完了人得查查財物了。”景王在明面上絕不是來給趙彥恆使絆子的,相反他還費心的出主意,道:“就那麼幾個人,但凡在未時末刻行蹤無人證明的,全都抓起來拷問了。都是些小卒子,試想著往這件事上牽扯,好像是牽強附會了一些。所以,或是外頭的人潛進來了。皇室富貴,令多少人豔羨,蠹賊聞腥而來,偷竊了什麼叫石氏撞上了?”

趙彥恆淡淡的瞥過去,沒表達意見。

柳潭就該圓這種場面了,傾身和景王道:“六殿下的意思,這是行竊殺人?”

要是外頭的人潛入偷點貴重之物,被石氏撞見了,殘殺了她離去。滴水入海,這件事更難查了。

景王餘光注意著趙彥恆,反覆了道:“本王也就這麼一說而已,究竟怎麼樣你們再琢磨琢磨,或許,還是孫氏看石氏不順眼了,容不了她了。”

這話又透著一股子諷刺的意味了。真要讓衛王妃當了干係,就得看襄王和壽春公主怎麼找到證據,甚至是製造證據,以瞭解這段公案。

說完,景王站起來撣了撣衣襬,就兀自離去了。

柳潭打了一個哈欠,道:“昨天公主和襄王妃逼問過……”

“是我讓李氏那麼問的。”趙彥恆想也沒想,就那麼說出口。

柳潭淡笑而過,又凝重了表情道:“昨晚公主和我商量了半宿,你們兄弟抬著槓子,衛王妃實在不必,在當下就朝石氏下手。”

當下最要緊的是儲位的爭奪,帝位的爭奪,一旦景王和襄王決出了勝負,衛王妃和石氏,就是細枝末尾上的人,上位的那一個隨手就能剪了。

趙彥恆冷寂得沒給柳潭一個反應。他總覺得景王在攪渾水,他總覺得兩處的人還有嫌隙,他尤其注意那個名宮觀。因為名宮觀裡的道士,打坐練功,要拉出一個打得過阿芳的人,那是盡有的。但是名宮觀是皇上一手建立的,裡面都是皇上召集的方士。天家的父子總比尋常人家多了一層忌諱,皇上的地盤,趙彥恆一向不看不碰的,所以當下確實是無從著手細查的。

柳潭看趙彥恆心中自有一番計較,拱了拱手,默默的退下去了。

過了有會兒,李斐輕悄悄的從外頭走來,趙彥恆皺起了眉。

李斐是和壽春公主商量了一回過來。阿芳那麼忽得死了,該怎麼和衛王說這個人沒了,這才是眼下最難的事,這個口難開!

陪伴了快兩年的人,唬弄衛王是唬弄不過去的,真相那麼的殘忍也早晚要講清楚的,李斐生澀的說道:“三姐說,這件事情她會和五哥講通的。”

趙彥恆垂頭撫了一下額頭。壽春公主管衛王,他這頭就要將真相查出來。

李斐和趙彥恆對坐沉默了半晌,忽然嘆道:“衛王妃說阿芳只配做一個侍妾,這也是你和公主覺得的?”

趙彥恆裝作若無其事的將臉轉到一邊,道:“做個側妃,也是可以的。”

李斐嗤的笑了一聲。

侍妾,側妃,對李斐來說都一樣,所以孫玉燕是說對了,阿芳卑微的出身,是永遠爬不上衛王妃的位置。因為衛王需要一個像孫玉燕那樣的女人,算是出自書香殷實人家吧,有個舅舅是侯爵,自身有貌有才,站在衛王身邊,站在皇室裡才像個樣子。

趙彥恆不想和李斐糾纏在這種事上,低聲道:“你也別多想了,人死什麼也沒得計較了。”

“怎麼會這樣?阿芳絕不可能取代了孫氏的位置,還是死了。”李斐自言自語的呢喃,沉痛的閉上了眼睛,腦海裡又浮現出了阿芳青白的遺容。

襄王妃李氏向你發誓,必為你們母子報了這等大仇!

她說過的話在腦海裡彷彿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