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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要打架了

當朝帝王的健康問題, 在當下, 在外界看來,都是透著一股子神秘。

窺探宮闈之罪, 罪可處死!所以李月感念紀言一片熱忱之心, 頷首道:“子默有心了。”

往日口齒伶俐的紀言, 站在李月面前,垂著頭,靦腆的說不出話來, 不過話還是要說完的,紀言默了默又道:“景王以宗人令之位, 拉攏了吳王。”

宗人令相當於皇族的族長, 一般情況下,皇上的兒子們是不可能當宗人令的, 只有皇上的平輩甚至是皇上的長輩, 才可以勝任,比如現在的宗人令寧王, 是皇上的弟弟。至於一個宗人令有多大的吸引力,可以參考宣國公府所在的朱氏一族, 朱欽是宣國公, 不是這一脈朱氏的族長,朱欽每一次見了那族長,都會很親近的叫一聲‘老哥哥’。皇族的宗人令是留京的藩王,如此一來,景王和吳王,是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再由此及彼的想到紀言現在成為了吳王的女婿,李月平平靜靜的掃了紀言一眼。

而這一眼,讓有神童美譽的紀言,瞬間就意會了,紀言頓時就慌張了起來,道:“小生……小生……”額間冒出了虛汗,紀言把眼睛一閉,羞愧的說道:“小生家境貧寒,小生只會讀書,於錢財一道上也不大通,所以小生是淺薄的,想娶一個王侯之女,互為補足,才在師座的提點下,肖想了吳王之女。小生一直以為,吳王對景襄二王從來沒有偏頗之意,近日才得知吳王的傾向,小生輾轉難寐數日,實在無法與泰山大人苟同。”

這一連串的‘小生’,讓李月轉而笑道:“子默還很年輕呢……”所以看不清楚官場的局勢,在此之前,一直認為吳王是萬年和事佬來著。

年輕二字,明明是李月毫無邪念的那麼一說,紀言聽得竟然羞紅了臉,越發把頭低了下去,誠心說道:“小生私以為,景襄二王,當是襄王殿下更有人君氣度。”

李月沒在意這種細節,只把紀言對襄王投誠的話記下來,也就離開了。

紀言只敢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李月明紫色的裙面,平生從未有過的遺憾,佔據了紀言所有的心智,然後情緒百轉千回。

君生我未生!

紀言遺憾自己晚生了二十年,若是他能早生了二十年……早生了二十年又如何,那麼他就不會得到李夫人的資助,他還是一介清貧的學子,要讀書,得先賺錢,他功成名就的日子,或許就要順延二十年。

那樣想來,紀言就不覺得他和李夫人之間的年齡差距是問題,真正的問題,是他覺醒得太晚了。在此之前,李夫人一直以男裝出現在紀言的面前,因此在年少紀言的目光中就模糊了性別,紀言一直把李夫人當長輩敬著。然後一別數年,他長大了,褪去了少年的青澀成為了皇后都讚譽過的青年俊才,李夫人以煥然一新的面貌再次出現,喚醒並且衝擊了他整個情感世界。如今李夫人又再度有了丈夫,而他,即將迎娶吳王的女兒,沒有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便只能生生的錯過,空餘一聲嘆息。

……

當天晚上,李斐一邊擦著玫瑰露一邊就和趙彥恆說起這話來。皇上的身子骨就不多說了,朝野朝外有多少人等著改天換日,只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道,讓多少人只能耐著性子等著這顆紫微星自然的隕落,而不能作為。趙彥恆和李斐就是不能作為的人,因為他們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兒媳,做不出那等大逆不孝之舉。所以李斐就匆匆略過皇上的身體狀態,說起了吳王的傾向來,別說紀言被點中了儀賓之後,才知道吳王和景王好在一處了,李斐也是今日才明確的知道了吳王的態度。她想了想,搖了搖頭道:“只能如此了,我是不怎麼樂見吳王做宗人令。”

趙彥恆從不曾和吳王有過一刻過密的交往,也可以料想到他的二哥六哥是攏到一起去了,他坐在紅木三多紋羅漢床仔細的擦拭自己的佩玉,道:“你對二哥的意見還挺大。”

李斐勻面的動作一頓,隨後又如常的順著肌理勻摸道:“我大姐夫的祖籍就在吳王封地,大姐今年初來襄陽,和我細細的說起過吳王治下,風評著實不佳。”

趙彥恆不喜歡李斐這麼含蓄的和她說話,在李斐看不見的背後翻了一個白眼道:“你就說,二哥是個只進不出的貔貅,做不得宗人令,也就得了。”吳王最大的特點,他貪財,他斂財,否則他也不會召集一幫道士,煉點石成金之術了,換回來的真金白銀一箱一箱的守在吳王府的地窖。

李斐對著鏡子露出一個笑靨,道:“我是做媳婦的人,這話你說得,我說不得。”

趙彥恆看著手上這塊瑩綠剔透的碧玉螭龍玉佩,順口說道:“這個紀言,你好像很是看中,那天從母后宮中回來,你就說了此人怎麼怎麼地,說了好些話。”

李斐倏地把頭扭過去了,奇怪道:“不是你說,給永安找個好男人吧,我是沒有眼力勁兒,所以多在你面前說說此人的言行舉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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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彥恆這才將那天的一絲絲不痛快放下了,微笑著問道:“紀言和李家有什麼淵源嗎?怎麼說,他現在也是二哥的女婿了,你們對他說過來的話倒是深信不疑。”

李斐沒有說話,她緩緩的站起身,只用了一點花露的素顏泛著瑩潤的光澤,身上穿了一件淺青色長裙,裙襬重疊挽迤於地三尺有餘。

趙彥恆把目光從李斐身上收了回來,訕訕的說道:“我就是隨口問了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