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淑妃去打聽了許敏的舊事,這也不需要親自向李斐詢問,不久前許敏才鬧了一場,那場風波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下人們多有議論的,永福宮的宮人有問的,那是有什麼說什麼,淑妃就拿過來刺了刺德妃。
當然,閒話說來說去的有失真偽,在閒話裡,許敏成了三年前搶男人不成藉機報復的女人,再加上李斐為了叫程安國心疼,刻意誇大了宋多福生產的危險,許敏就成了趁你懷孕要你命的惡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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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麼一個女人,那一年朱妙華在景王府動了胎氣挪不得,許敏過來送鋪蓋衣物,景王就多看過兩眼,後來朱妙華還促成了許敏和賈甫的婚事,再加上朱妙華因為多一世閱歷的緣故,和方佩儀這個昔日的妯娌見了頗多不自在,所以和方佩儀關係冷淡。這些事情,都經不起人遐想。
長興侯夫人冒上冷汗,道:“許氏住在侯府的時候,是再規矩不過的一個人,是我一時眼拙了沒看出來。”
這態度,也不是說非得是你從中牽線,你至少要認一個識人不清,服個軟,但是朱妙華就沒有這種覺悟,倔強的道:“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還要我說多少遍,她是她,我是我,他們犯下的過錯,對我興師問罪做什麼。”
長興侯夫人恨不得堵了朱妙華的嘴。
德妃冷冷的呵了呵,與長興侯夫人說話道:“小妹,我就說你平時太寬和了,這媳婦嫁進門有幾年了,你還沒有調|教好。”
德妃是不方便直接教朱妙華學個乖,長興侯夫人這個做婆婆的,真要磋磨起兒媳婦來,手段有的是。
回到了長興侯府,長興侯夫人做第一件事,就是把朱妙華生的兒子範元矩抱到自己的屋裡。這輩子,範元矩是朱妙華慘淡的人生中唯一的驚喜,這簡直是摘了朱妙華的心肝兒,一群丫鬟婆子一重重的把朱妙華堵在了楔萌院的大門內,朱妙華淒厲的喊叫:“別抱走我的兒子,把兒子還給我,還給我!”
最終範元矩還是被抱走了,朱妙華轉回屋,就拿了一匣子銀子,交給凝碧,讓她買通下人去宣國公府通風報信,朱妙華哭道:“告訴父親,他們欺負我,他們都欺負我。”
範慎下差了回來,先去向長興侯夫人請安,長興侯夫人當頭就是一句,道:“你不許去見朱氏。”
範慎賠笑道:“她是怎麼了?母親指點兒子,兒子再去教導她就是了。”
這些天,因為景王的失勢,長興侯府是愁雲慘淡,長興侯夫人思慮著侯府的前景,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好好的歇一歇,今天又是鬧鬧哄哄的過了一日已經很累了。長興侯夫人靠在彈墨迎枕上,捏了捏鼻樑提神,把今天在宮裡發生的事說了,道:“這朱氏,當真嬌貴的很啊,娘娘說一句,她都能頂一句。”
範慎勸解著,道:“她和許氏是太過親厚了,惹人猜疑。要我說她這樣激烈的駁斥,也未必是不好。她真的是矇在鼓裡,被這樣冤枉,才有此激烈的反抗。”
長興侯夫人斜睨一眼道:“你倒是信她!”
範慎眉峰不動,道:“這樣的事,我是可以保下的,她最見不得男女之間的腌臢事。”
“她呀……”長興侯夫人對朱妙華的不滿,是由來已久,她說道:“宣國公府,自來有姑奶奶當家的老例。這兩年,公府沒有女主人,公爺卻從沒讓她這個女兒插手家事,倒是遠嫁了山東的那位,一回了京城,公爺就讓她管了家。”
長興侯夫人說的是朱妙聰,這事範慎也是在朱妙華面前嘀咕過的,朱妙華拿出了一套說辭,範慎也不再勉強這種事,畢竟時下還是常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一個女兒三個賊,範慎又有些耿直脾氣,他娶的是朱妙華這個女人,而不是朱妙華在家族中的影響力,所以範慎就替朱妙華打起了馬虎眼兒,道:“她這兩年,不是生孩子帶孩子去了嘛,再者,我們府上五房同居,她要應付的事情也多,孃家那頭,她就不想管了。”
“你可別由著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是不想管,還是不能管,你搞搞清楚好不好!”長興侯夫人把範慎也罵上,猛得撐起身子來伶俐的說道:“長興侯府比不得宣國公府根基深厚,我也不是指望兒媳婦去貪墨公府宮中的銀子。她不能管宣國公府的家事,在於她的胸襟氣量不足,在於她的私心大過了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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