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相遇也是一種緣分,今天曾波臣的時運是有了。
曾波臣已經進入了夥計的身份,像背書一樣的說道:“兩位要什麼樣的字畫,本店有的,登記造了畫冊,本店沒有的,也盡力為兩位客觀收羅了來。”開這種鋪子的,背後的東家在畫壇上或有人脈或是有修為,不然曾波臣也不在這裡賺銀子了。他是一邊賺銀子一邊磨鍊畫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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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彥恆和李斐做了下來吃茶。趙彥恆翹著二郎腿道:“是要送給一個大官做壽禮,是很大的一個官,也是心懷天下的一個官。畫卷鋪開,技法就不用說了,你是行家,畫面要宏大,繁華,熱鬧,要彰顯出盛世景象,你可明白?”
曾波臣似明白,似不明白,道:“那位官爺是好哪一類畫風?是要風景畫,風俗畫,還是要人物情景畫?”
趙彥恆勾勾手,讓曾波臣靠近了才說道:“這些我都不管,我要求的畫,要給人一種靡麗繁華的感覺,要有一種盛極必衰的哀愁。”
曾波臣好像多明白了一點點,細想還是不明白,所以先點頭再搖頭道:“本店好像沒有客觀能看上的畫作。”
“沒有就去收羅,我也不一定要多麼有名氣的名家手筆,但是這幅畫,此等意境一定要展現出來。”趙彥恆已經擱茶道:“銀子是不用惜的,我一個月內自會打發了人來過問。”
曾波臣連連應諾。
趙彥恆和李斐已經飄然遠去,曾波臣呆呆的站著,心裡琢磨著那種意境,一支畫筆,要怎麼樣畫出靡麗繁華,又盛極必衰的哀愁?
掌櫃剛剛痛宰了一個腰纏萬貫的客商,差點留著哈喇子把一張一百里面額的銀票來來回回的摸,看見曾波臣又沒有做成生意,搖頭嘆息一下,開銀櫃把銀票鎖進去。
程安國宋多福這一對逛街就輕鬆了許多。程安國今年二十二歲,這個年紀當父親絕對不小了,而且他也在一夜之間做好了當父親的準備,首先帶著宋多福逛衣料鋪子,七月份兩個月,那就是明年三月份瓜熟蒂落的生下孩子,三月份還是要穿厚實的衣料,還有被褥,襁褓,這些都要買料子做起來,當然還有宋多福,懷了孩子等肚子大起來,身上穿的衣物都要重做,料子是必須買的。
因為程安國明天就要啟程了,妻子和孩子,現在總要盡點心意。
然後逛果脯鋪子,醃製酸梅,杏脯桃脯,山楂條等等,宋多福也愛吃酸的,酸甜的果脯就買了很多。兩個鋪子逛下來,程安國身後的兩個小廝手上就拿滿了東西,程安國手裡還提著兩罈子醃製酸梅,邊走邊囑咐宋多福,道:“回去了趕快告訴母親,讓母親也高興。”
宋多福依順著點頭,卻柔柔的說道:“我想先告訴你,想你第一個知道,第一個高興。你高興嗎?”
程安國的高興寫了滿臉,拉住宋多福,叫她挨近一點,小心被來往的行人衝撞了。當然程安國的身手擺在這裡,這樣的情況幾乎是不可能的,只是程安國是護衛出身,習慣了警備。
他們兩個細細喁喁,程安國還有很多囑咐,道:“家裡的僕婦不夠使喚,你看著再買兩個人……哎,這事不用你管了,母親應該會親自管的,我也會寫信的。那些料子是給你和孩子做衣裳的,不過你少動針線,叫丫鬟們多做事。還有飲食上面……這些我也不太懂了,正好母親和岳母都在京裡,你多聽她們的意見……對了,我姐那時候,我好像送過燕窩,你也吃上吧,不要心疼銀子……”
有一陣暗香拂過,程安國停止了有一句來一句的囑咐,暮然回頭。
剛才是一輛驢車經過,航運碼頭最常見的那種平頂小驢車,程安國回過頭來的時候,看見一隻細膩嬌小的柔夷收了回去,車簾子放下來,輕輕的晃動。
“怎麼了?”宋多福晃著程安國的胳膊問。
程安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就像被誰召喚似的回頭了,回了頭看到寬敞的道路上人來人往,都是陌生的面孔,各有各的道路。
那輛驢車裡坐著一主二僕,其中的主人,一雙妙目湧動出碎光,以至於有一種霧裡看花的迷夢美。她的身姿曼妙又有弱不勝衣之感,但是她直挺挺的端坐著,鼻樑秀挺,雙唇嫣紅,所以的一切勾畫出了她的婉約之美。
她是許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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