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從土丘左側繞過,盡可能的縮短距離,節省力量,減少消耗。劉銘猜測,這三人恐怕也是文人,因為相對武人來說,特別是有兵位的將領,在這裡很難因為這些蝦兵蟹將絆住陣腳。
劉銘左右持筆,右手拿紙,現在適當保留自己的秘密還是好的。於是在紙上快速書寫,也沒有用一念控筆的熟練手段。
那和劉銘並行的吳爭說道:“你是秀才?”隨即那吳程和吳佑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不過肯定沒有失態的轉過頭來。
劉銘點了點頭,也不過多的爭辯什麼,而白紙上赫然多出一行行字:
奮迅沖行軍,萬眾保同心。殺敵更氣壯,賊首休談兵!
“秒!”那剛剛還有些懷疑這次行動的吳爭有些感嘆:“這詩文氣勢雄渾,難得一見,如若原創,恐怕突波有望。”
話語未完,那詩文才氣滿光一卷,眾人只覺身形一輕,感覺步如飛燕,在場六人,每人都能獲得五寸多才氣的增幅,那孫寧和盧興仁可能不以為意,或者說習以為常,可是這吳佑等人就不這麼想,這一詩文,難道是鳴州詩?
吳佑眼神有些凝重,收起了剛剛的輕視,首次認真的看了劉銘一眼,頗具深意。
不過劉銘現在主要是感受著寫詩的變化,這詩文到有些不同。比如在秘境之外,劉銘寫詩,有多少才氣,特別是需要才氣顯化的,想讓詩文發揮多少能力,那麼自身就需要消耗自身多少才氣,比如《俠客行》,應對俞厥勝和馬賊時,不同才氣的俠客不同表現,是最為直觀的表現。
至於給其他人寫的一些增幅詩文,和吳門縣初戰時,寫詩給徐崢的增幅,就能依靠引發天地才氣,抽取自己的才氣和天地才氣相配合,這時不需要按照詩文顯化那樣,嚴格要求天地才氣和自身才氣對等。
不過,現在這裡似乎能夠完全依靠詩詞自身牽動的力量,僅僅憑借詩文自身才氣就能形成助力,自身僅需在寫詩時消耗少許才氣,那感覺就好像有什麼限制自身枷鎖的東西被開啟了似得,同時這也使得,只要劉銘能首創優秀的詩文,那戰力就可能被無限放大。
容不得思考過多,現在地勢越近那下方軍隊營帳,地勢就越發平緩,眾人藉著由高到低的地勢發起沖鋒,不再隱匿,因為這上面似乎實在沒有可以遮擋的物體。
憑借‘奮迅沖敵軍,萬眾保同心’萬眾一心的氣勢,四人速度疾行,很明顯的縮短了敵方反應的時間,等到那軍營中敵襲的警示號角吹響時候,六人最前方的吳佑和孫寧已經沖入敵營,伴隨著其二人的還有口舌如簧的舉人之能——出口成章!
頓時,殺傷頗為驚人!
一般秀才最擅長的就是召喚刺客,比如‘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又或者‘浮屍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縞素,今日是也’的捨命刺客,不過現在這敵眾我寡,用刺客對敵,顯然不明智。在人擠人,不對,陰兵密集的陣型中,這刺客實在沒有‘出口成章’的殺傷力大。
劉銘寫的《俠客行》早就不是首創詩文,所以不會引動天地共鳴,那召喚的俠客雖然在這裡殺傷驚人,可是消耗才氣實在巨大,劉銘不可能過早暴露自己過多的底牌。
正所謂‘殺敵更氣壯,賊首休談兵’,這六人如今越發具有氣勢,不過這陣營中的陰兵似乎不怎麼害怕,反正就是不要命的往前沖。
眾人成一個三角型,孫寧和吳佑二人不斷調換領頭的位置,而盧興仁和吳爭一左一右的壓著陣腳,保持這個隊形前行。
現在似乎就要突波了,孫寧,盧興仁臉上都露出喜色。不過很顯然吳佑一行人更加謹慎起來,只聽吳佑說道:“小心敵將!”
就在這時,陰兵中三位軍候飛馳沖出,其中一位拿著關公刀,一個翻轉的刀花,雙目眼色更紅,直接對著左方的盧吳爭豎切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