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季清梔親媽的吐槽，絕對貨真價實。

“還記得媽媽叫什麼嗎？”休寧遠心血來潮晃了晃懷裡的小孩，提問到。

“季清梔！”小孩瞳仁亮晶晶的，聲音清脆的吼了一嗓子他娘季清梔的大名。

屋裡頭的大人都被他這一吼給逗樂了。

“小機靈鬼。”季清梔她娘又塞了顆巧克力給他，點了點小孩白皙柔軟的小臉蛋，“我們只只真是又聰明，又乖。”

“我們先走了，只只還想去找程吏和姜辭玩一會兒。”休寧遠抱著顧唯只走到玄關處。

“好。”季清梔她娘衝小孩招手，“只只，跟外婆拜拜。”

“拜拜。”小孩也眯著眼睛笑，乖乖招手。

要說小孩兒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招人喜歡的小玩意兒。

調皮的時候讓你覺得無可奈何，可有時候又特別會瞅眼色，總是能第一時間讀出你的情緒，然後在適當的時機裡跑到你面前賣乖。

讓你如何不喜歡。

休寧遠又領著小孩去了木屋。

程吏和姜辭現在暫且住在了那裡。

程吏在兩年的時間裡，變了很多，心理上倒是成了定局沒怎麼再波動，只是身體，變得越發孱弱。

從前大多數的時候，他倒還勉強可以自己掌控輪椅，在一定的範圍內移動，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手腳的力氣慢慢變弱，便也沒再勉強自己，也開始任由姜辭推著他去各種地方了。

也正是因為輪椅，讓原本在三樓的出行有些不方便，所以兩人才拍下決定，搬來了木屋。

小孩子的心思其實還是很細膩的。

平日裡特別鬧騰的顧唯只，見了程吏一般都會變得很乖。

大抵是能感覺到這個叔叔身體看起來不大舒服，所以每次程吏抱他的時候，他都會乖乖的趴在他懷裡，像只小貓咪，軟軟糯糯的，還會湊上去親親程吏的臉。

“這個小混蛋，長的太像他爹顧相丞了，以後得禍害多少的小姑娘啊。”程吏總是忍不住這樣感嘆。

幾個人在木屋的客廳小坐了一會兒，喝了幾盞茶。

程吏看著休寧遠，看了半晌，而後指著他對姜辭笑說：“你看這人，才堪堪幾年的時間，好像脫胎換骨了似的。一點也看不出來以前是個混蛋了。”

休寧遠刮他白眼，看在他不值當自己動手的份上，沒理會這人的揶揄。

小顧唯只在程吏的懷裡窩了一會兒後，耐不住安靜，又不敢太鬧程吏，於是自己個兒在沙發上蹦了一會兒。

蹦累了，被姜辭叔叔用酸奶收買，又跑到姜辭叔叔的懷裡窩了起來。

聽到有人說自己乾爹是混蛋，傻乎乎的還跟著咯咯笑，抬眸看抱著自己的姜辭叔叔，瞳仁亮晶晶的，問，“乾爹是混蛋嗎？”

姜辭一本正經的回答：“嗯，你乾爹是大混蛋，你是小混蛋。”

休寧遠：“……”

敢情姜辭和程吏這兩人，在兩年的時間裡，光練毒舌了。一個比一個會刺撓人。

“這小孩兒怎麼還有點傻乎乎的。”程吏見小孩兒被忽悠了還一副樂的不行的表情，實在忍俊不禁。

休寧遠瞅了一眼被罵小混蛋的顧唯只，嘴裡叼著姜辭給的酸奶，毛茸茸的小腦袋，又乖又服帖的倚在姜辭的臂彎裡。

也不知道在樂什麼，反正姜辭一鼓弄他一下，他就十分配合的咯咯傻笑。

休寧遠也覺得忍俊不禁，“是有點傻乎乎的，一天天的跟泡在蜜罐子裡似的，動不動就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