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清晨的陽光越來越變得炙熱,火辣辣地烤在這兩人的身上,在旁一直擔心的君淵此刻更是十分焦急,時不時關心著李夢達的體溫,稍微低些他就用葫蘆裡的酒喂一些給他。
眼看著要到午時,君淵再看到李夢達的體溫再度下降,正當他要把葫蘆喂在他的嘴上之時,忽地眼睛睜開了,雙眼盯著君淵。
君淵頓時嚇了一跳,但是他又十分焦急地問道:“怎麼樣了?”
李夢達看著白歿,十分冰冷地說道:“他應該也已經醒了,你去問問他吧!”說著他接過葫蘆,轉身就要離去,離去之時對君淵說道:“剩下的師弟師妹也應該沒死,我去找找看看。三日後在洪城舒心客棧集合。”
就在李夢達剛離開之際,白歿也漸漸甦醒,他看著焦急的君淵,卻露出不同以往的表情,那種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對君淵輕喝一聲:“師父!”
然而這些奇怪,君淵豈能看不出來,更奇怪的是在他的眼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深邃,那深邃有如萬丈深淵深不見底,有如黎明前的黑暗,似乎要吞沒一切。
這些東西頓時讓君淵感到既陌生又害怕。此刻君淵還不知道此刻的白歿已經慢慢成為白明,一個真正的白明。
君淵這時說出一個十分不舒服的話語:“白歿,你別忘了當初是誰救了你?”
白歿聽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道:“師父,你這說的哪裡話?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師父!”
“你記得就好!”君淵十分冰冷地說。隨後二人簡單對付一口,便往洪城走去。
這一路兩人失去了往日的歡快和開心,更多了陌生與冰冷。君淵忌憚眼前這個徒弟,白歿這次醒來更是沉默寡言。要是在外人看來絕對不像是師徒倆,更像是兩個互不相識的陌生人。
就這樣走了許久,君淵開口問了第一句話:“你到底是誰?”
“我是白歿,您是知道的。”白歿毫不猶豫地說。
“我是說,你到底是誰?”君淵第二次發問,不過這次更加鄭重。
“白歿!”白歿斬釘截鐵地說道。
君淵突然站住,一隻手輕輕握住劍柄,再度發問:“你到底是誰?”
白歿看出君淵如此認真,也站住腳步,筆直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道:“白歿!我是白歿!不過師父為什麼凡事都要刨根問底?我是白歿也好,白明也好,或者叫什麼也好,我都是你徒弟,這是不變的。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師兄弟們,更不會傷害君子劍派。你還有什麼擔心的?”
白歿說了這麼多,卻換來君淵下一個問題:“你是不是魔教弟子?”
“是也不是!”這簡單的四個字證明了此時的白歿全部都想起來了。
“既然你是魔教弟子,為什麼會有那把劍?”君淵此刻把矛頭對向白歿一直背的那把破劍。
“那是老乞丐給我的。”白歿如實回答。
“老乞丐?”君淵想了片刻,忽然想起一個人:“是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果然如他的作風。”
“你現在都想起來了?”君淵聽到老乞丐的名字,關係才有所緩和。
“全想起來了!”白歿依舊如實回答。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目的?”這句話忽然發現君淵依舊防備眼前這個人。
“救人!”
這兩個字這才讓君淵對白歿的防備有些緩和,但是他還是會時常盯著他。
就這樣兩人沉默不語,一直往洪城的方向走去
不知過了許久,這才看到一個偌大的城門矗立在一個平原之上,那城門高有好幾丈,看起來就像一個巨人站在他們面前。
君淵和白歿兩人走了兩個多時辰,到這裡的時候太陽已經不那麼炙熱了,反而帶著一圈紅暈,這正是農戶們忙完一天回家做晚飯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