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電閃雷鳴。
那一夜,風蕭蕭雨蕭蕭。
如此的天氣必然要出大事。
突然一陣腳步聲踏著泥濘的土地跑到一個破廟之前。仔細看那破廟風雨飄搖,破爛不堪的廟門搖搖欲墜,整個一片荒涼。
聽到那個腳步聲走進破廟裡,那腳步聲正是一個風塵僕僕的人傳來的,那個人背後揹著一個十分沉重的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人。此時那人臉色蒼白,看起來精神十分模糊。此時風塵僕僕的人望著破爛的屋頂,此刻還在不斷滴著雨水。整個廟裡不算太大,但是到處都可以看到厚厚的灰塵,在廟的正中央是一個十分破爛的佛像,其形狀好似是一座山神,不過這座山神像也是因為常年無人祭拜也變得十分破落。
破落之地收留破落之人。
“教主,幸虧有這座山神廟,今夜能好好度過了,這樣也能好好養傷了。”循著聲音這才發現剛才的腳步聲走來的正是太叔公揹著申屠蘇。
此刻申屠蘇十分虛弱,口中接近無聲地虛弱道:“多謝左長老,不過我身體怎麼樣我最瞭解,你不用管我了,快走吧!”
“教主,那怎麼行呢?我們大傢伙還需要你呢!”太叔公聽到微弱的聲音趕忙上前對其安慰道。
申屠蘇十分微弱地冷笑了一下,道:“左長老,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我們日月神教如今還剩幾人?”說到這裡,他輕嘆一聲,接著說道:“哎!日月神劍最終還是葬送在我一輩的手中,我無臉見地下的列祖列宗啊!”
說到這裡突然他咳了一聲,一口鮮血頓時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
太叔公見自己的教主這般,跪在地上,說道:“教主永遠是我們的好教主,這一切都怪我們,要不是有那樣的人,神教怎麼會垮?”
太叔公剛剛說到這裡,申屠蘇馬上用手阻止道:“別說了!來人了!”
這短短的六個字頓時讓太叔公一驚,趕忙揹著申屠蘇躲起來。可是他看了周圍也就只有神像後面能躲,於是趕忙躲在神像後面。
就在他剛剛躲在神像後面,就聽到一陣腳步聲。
“你說太叔公不愧為是魔教左長老,竟然能把我們都騙了!……”
“就是!要不是天機老人發現得早,不知道又把我們引向哪了呢!”
循聲漸漸從門外走來兩名黑衣人,這兩名黑衣人看起來十分普通,可太叔公跟他們不止交過一次手,他們的修為都不弱。但是到底是什麼境界自己也說不上來。
只見這兩人,隨處撿了幾根幹樹枝,就地引起火來。
“你說他們能去哪呢?”其中一名相對比較年輕的那人對另一位比較年老的那人問道。
“不太清楚,這座山這麼大,誰知道他躲在哪裡呢?”年老的那人說道:“不過我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他們肯定躲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年輕人看了看這個破廟,嬉笑地對年老的那人問道:“哥,你說他能不能躲在這裡?”
這一句話頓時讓太叔公嚇出一身冷汗:“難道發現我在這裡了麼?”
就在他剛要動身,就聽到年老的那人哈哈一笑道:“小小年紀就開我的玩笑,這麼破的地方他們是一教之主,換作是你,你能在這裡麼?”
“也是!”
聽到這句話這才讓太叔公有些放心。
然而這兩人說完這些話,吃了一些乾糧之後,又談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題之後,便睡著了。
太叔公見兩人睡著之後,偷偷從神像後面走了出來,偷偷走到兩人的身後。
啪……啪……
兩聲過後。發現這兩人天靈蓋頓時凹了一塊,太叔公摸了摸鼻息。這才發現兩人氣息全無,這才放下心來。
他此刻再回頭看向教主,卻發現教主此刻吐氣多,進氣少。心中頓然一驚:“教主要去了麼?”
教主有氣無力地睜開眼睛,好似用盡今生最後的力氣對太叔公說道:“左長老,你已經繼承我教最高功法,但是卻一直沒能給你教主之位,不是我信不過你!只不過我一直被簿我行困住,今日我雖然重見光明,可是我知道我命不久矣。所以臨死你一定要答應我,做好神教教主之位。”
這一席話頓時讓太叔公猶豫起來。教主看出太叔公的猶豫臉色,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說到這裡他又咳嗽兩聲,嘴角再度出現鮮血,但是他也不管了,接著說道:“我不想我死後都無法閉眼……”
說到這裡,太叔公再度給教主跪了下來:“教主!……教主……”
教主震了震僅剩下極少的精神頭,說道:“左長老太叔公聽令!”
這句話使原本跪著的太叔公頓時嚴肅起來:“太叔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