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又靜了好久。

然後慕雪將‘自己’擺在了桌面，“如果你想替她報仇，那就殺了我吧。”

慕雪語出驚人。

“你什麼意思？”歐河突然緊張了，這是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的事情。

“因為害死我妹的，就是我。”慕雪道。

“什麼？！”歐河猛地站起身，有殺氣和震驚一起傳出，他看著慕雪的目光很複雜，而後者被他盯著，也很緊張。

這可不是當初那個初中生了，如果他要殺一個人，天王老子都攔不住！

因為他是歐河，江湖唯一一個新聖者，強大到令人發指。

“家族爭鬥，你應該知道其中利害關系，所以我就不用解釋了。”慕雪語氣淡漠，就像活膩了一樣。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歐河眼睛閃過紅芒，“再問你一次，慕小兔是誰殺的？”

“是我。”慕雪重複道：“無論你問多少次，事實都是一樣，那天我妹來辦公室找我，就是想確認那雙鞋子到底穿在誰身上；我沒想到，在掉入河裡的那一刻，她竟然醒了，看到了我的鞋…而那雙血紅色的鞋子，就是她送給我的，世上獨一無二的‘寶貝’。”

“你找死！”

或許是先入為主，歐河經歷過慕雪的殘忍，所以他相信了她的話。

於是，天王沖破屋頂，將慕雪拎上了滄海之巔。

“！！！”慕雪看到這一幅畫面，表情充滿了震驚。

她的雙腳，踩著白雲，下面，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色。

那是整個滄海啊，都在她的腳下。

所以她轉頭，看著男人的表情很震驚。

“欣賞你最後的‘光明’吧。”

歐河鬆手了，沒有絲毫憐憫。

任何人，都別想傷害慕小兔。

即使是她姐都不例外。

“……”

即使裝作很平靜，但被從千米的高空丟下，慕雪還是屏住了呼吸，她的眉眼裡，都是恐懼，她好害怕，所以她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了歐河身上。

上面帶著情緒。

是讓歐河皺眉的情緒。

那是一個什麼眼神？

絕不是殺人兇手該有的神情，她似乎對生活還充滿了眷戀，如果是殘暴的‘慕雪’，她是不可能有這樣目光的。

她在遺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