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非但有《南冠草集》可讀,而且於我講武堂中,更是人手一冊,每日必讀,存古先生之風采,實令我輩嚮往……”
聽著江北刊印有的故友的詩集,杜登春等人的眼中無不是流露一種羨慕的神情。
想起夏家父子滿門忠烈,閻復的心裡頓時升起了一股敬意。
“三年羈旅客,今日又南冠。無限河山淚,誰言天地寬!已知泉路近,欲別故鄉難。毅魄歸來日,靈旗空際看。”
吟著這首《別雲間》,閻復又說道。
“若存古先生在天有靈,看今日之天下,必可瞑目!只可惜,夏家滿門忠烈皆為國盡忠,以至忠烈無後,若不然,書社自會將稿費送予其家人。”
閻復的話聲剛落,那邊杜登春在些許感傷之後,說道。
“夏門滿門忠烈,如此忠烈之門居然就此絕嗣,實是可惜,不過存古髮妻姐妹尚存於世,若是……”
“九高!”
不等杜登春把話說完,錢默便打破沉默說道。
“九高兄切勿再言,以免打擾舍妹清修!”
錢默隨後舉杯,敬道。
“名若,如此年輕便能投筆從戎,揭竿報國讓在下好生佩服。此酒敬名若!”
“名若,有所不知,廣安正是存古內兄。”
“啊!在下方才不知,還請廣安見諒。”
端起酒杯,閻復又朝杯著松江方向敬道。
“不,這杯該敬的夏存古等義士以及陣亡疆場弟兄!他們才是我大明真正之忠烈!”
說罷閻復便將酒一飲而盡。
“說的好!就敬真正的忠烈!”
錢默點了點頭表情嚴肅的表示贊同,眾人亦紛紛敬酒。
在氣氛顯得凝重時,剛下杯中酒的杜登春又吟道:
“軍歌應唱大刀環,誓滅胡奴出玉關。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然後,看著閻復說道。
“經略所作之詩,盡是豪邁如此,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感嘆著著這詩中的悲壯,他又一次舉杯說道。
“名若,我等不過只是尋常士子,而名若卻是軍人,經略作此詩,雖是明志,可想來,這北伐已近在眼前,此酒,既當是愚兄為賢弟壯行,祝大軍北伐功成!”
北伐!
這兩日,這首詩早已經於南京城中傳遍,那些士子感嘆著詩句的悲觀時,他們的腦海中也只剩下兩個字“北伐”。
“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舉著酒杯,閻復笑道。
“大丈夫生當如此!”
“沒錯,大丈夫生當如此!”
在他們在喝完酒後,立即就將酒碗當場摔碎,那嗓間更是嘶吼道。
“大丈夫為國死,死亦無撼,北伐、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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