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鄭成功、張煌言他們又將是什麼態度?
儘管接永曆還朝,是為了憑藉“迎駕之功”謀求自立,但是在另一方面,朱明忠也很清楚,永曆是面大旗,只要那面大旗在他的手中,他就可以“挾天子以令不臣”,但是,鄭成功、張煌言兩人,又豈會讓他“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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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即便是他沒有“挾天子以令不臣”的想法,鄭成功與張煌言他們又豈會不這麼想他?
若是這個念頭生了起來,恐怕不是誰都能控制得了的!
到時候三家決裂的可能就非常大,一但三家決裂,甚至極有可能再次出現“天現二日”的局面,若是他們兩人各自扶起了“監國”,自己這邊又該如何?
眉頭緊鎖著,朱明忠的臉色變得沉鬱起來。
“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如果他們各自擁立監國,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必定擁立為其所控制或者為其所接受的人,那麼,自己又該怎麼辦?
是繼續擁立永曆?
以永曆為正統,還是像他們一樣,扯掉那面大旗,重新樹起一面旗幟。
如果重新樹起一面旗幟的話,毫無疑問的是,王士元肯定比永曆更合適,之所以比永曆合適,是因為對於永曆,自己並沒有擁立之功,而且,經過十幾年磨難的王士元知道什麼是現實,他知道如何像現實妥協。
換句話來說,王士元知道如何做一個象徵!
在休園中散著步,朱明忠的心裡想了很多,但是到底該如何選擇?這是一個問題,就這樣與園中漫步的時候,湖中的古箏聲,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順著箏聲看去,只見湖中涼亭內,有一個身著青衣的女子,正在那裡撫琴,聽著入耳的琴聲,朱明忠只是遠遠的看著她,儘管因為背對著他的關係,無法看清他的相貌,但是這琴聲,卻讓朱明忠原本有些紛亂的心思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凝神聽著,只覺得這琴音中似乎充滿了慰撫之意,聽來說不出的舒服,慢慢的整個人都沉浸於這曲樂之中,就像後世聽音樂似的,慢慢的放鬆心情,將惱人的情緒都丟於一旁,而只是沉迷於這耳邊的曲樂之中。
當那曲聲停下的時候,朱明忠微微一愣,回過神來的時候,看著那亭中的青影,暗自想到。
若是將來有機會,也許應該辦個樂團,要不然,想聽個曲樂都得碰運氣。
17世紀的娛樂委實也太過乏味了一些,以至於朱明忠根本就想不到什麼娛樂節目,難怪這個時候,除了女色,似乎也就只有美食了,可是對於習慣了後世靠著雞精等現代化學新增劑作為輔助的食物之後,這個時代的美食,反倒類似後世的家常菜,即便是所謂的名廚做出來的,頂多也就是精緻些的家常菜,在味道上,自然不能同後世靠著種種食品新增劑調出來的“美食”相比。
也許可以考慮一下。
心思浮動間,琴聲又一次傳入耳中,這樂聲相比先前變得歡快許多,只不過朱明忠並不懂得欣賞罷了。
又欣賞了一會,心知這樣偷窺不僅無禮,而且有失身份,就在打定主意想要離開的時候,那邊的曲聲也停了下來,那女子似乎像是覺察到有人偷窺似的,轉身往這邊看來,雖然只是驚鴻一撇,卻仍然讓朱明忠覺得頗為驚豔。
不過只是一撇,朱明忠便轉身離去了,方才的剎那驚豔,不過只有剎那之覺罷了。在離開的時候,相比於之前的心神紛亂,這會他整個都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而不像之前那樣,糾結著將來的種種。
“走一步,算一步吧!”
冷靜之後,朱明忠並沒有立即做出什麼決定,畢竟,船到橋頭必然直。既然那福臨面對現在的這種時局,都能在濟南那邊享受人生,自己又何必在這裡為將來的紛亂,自尋煩惱。
至於……至於將來三家,甚至四家的未來如何,未來自然有辦法解決,至於眼下,根本就不需要為這些問題憂心。
眼見,最要緊的是什麼?
恐怕還是外敵,還是北邊的那個竊居中華的清虜!
駐足往北看去,想到於濟南城中享受著人生的福臨等人,朱明忠不由冷冷一笑,
“你們又能蹦噠了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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