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敗類,不殺,不足以平孤心頭之火!”
怒言道出這句話後,朱明忠轉身走到案前,提筆於紙上寫下三個字。
“許雲程!”
寫下這三個字後,就在朱明忠想要命人把這三字送給李子淵的時候,話到嘴邊,他卻收了回來,即便是李子淵把許雲程的人頭送了過來,又有何用?
“大王,以臣看來,若不令李子淵歸還開封,只恐怕會令我忠義軍上下士氣受創!”
作為眾人之中資歷最老的老人,錢磊自然很清楚,忠義軍的根本是什麼,是士氣!
可以說,忠義軍之所能能夠百戰百勝,靠的就是士氣!
靠的正是士氣如鴻!
“錢參軍所言極是,開封事小,士氣事大,許雲程以方欺我,詐得開封,置我忠義軍將士於何地?若不洩此憤,又如何能正軍心!”
“正是,想我忠義軍勞師遠征,既將功成之時,戰果卻為他人詐取,如此卑劣之行,又豈是人所能忍?”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所有人都動了火,這也難怪,或許他們很清楚,出兵開封,不過只是取一個“北伐”的名,至於開封……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重要。
可心裡是不重要,但是現在果子就這麼被人給摘了,這等於一巴掌打到他們的臉上,他們又豈會不在意,惱怒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甚至可以說,他們之所以到現在還能“抱住怒火”,未主張用兵洛陽,都已經算是深明大義了。
“開封……”
唸叨著這個地名,原本對於開封的歸屬,他也不覺得有什麼,頂多只是埋在中原的一根釘,只是為了限制李子淵的勢力發展,現在,這開封,他無論如何都要拿下來。
只是,如何拿下來,這才是眼下需要考慮的問題。
開封!
劉清泰!
許雲程……
想著開封這座城,於心底反覆的唸叨著後面那兩個名字,朱明忠的心底恨不得把這兩個人都拉到身邊,然後好好的收拾一番,就是這兩個東西,把大好的局勢變得這麼微妙。
後者算出了前者的心思,而前者的歸順,未嘗又沒有絲毫的異心。
有他們這些人在,這北伐有可能成功嗎?
而且,現在開封這件事,直接關係了忠義軍的軍心士氣,無論如何,都得讓他李子淵給個說法啊!
如果他不給的話……你又能怎麼得了他!
突然,朱明忠有些鬱悶了,這會他甚至希望永曆現在就在清河,如果他在清河的話,大可借朝廷的名義,對李子淵加以訓斥,可現在,即便是他是淮王,也沒有權力如此。
心底有些煩悶的皺著眉頭,朱明忠突然發現,似乎除了興兵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去制約李子淵,畢竟,李子淵並不是他的下屬,而是其也是形同獨立,即便是他把官司打到鄭成功那裡,結果也是和稀泥。
怎麼辦?
如何才能和平的解決這個問題?
武器?
這個念頭不過只是一動,朱明忠便打消了這個想法,畢竟,在一定程度上,他還需要依賴李子淵的北伐,儘管他並不願意李子淵主導北伐,如果把原本商定贈予他的武器剋扣下來的話,會不會導致矛盾激化?
也許,是應該藉著這個理由,把武器剋扣下來,畢竟,自己並不想李子淵主導北伐。
這確實是送上門來的理由!
朱明忠暗自尋思著,如果剋扣其武器的話,那麼就很有可能會導致李子淵不能繼續北伐,如此就可以爭取到時間,十個月,十個月後,江北自然可把李子淵甩於一旁,自行北伐。
就在朱明忠的心底打定這個念頭的時候,那邊突然有人秉告“湖廣總兵李子淵急信”。
李子淵的信?
展開信不過只是略掃一眼,朱明忠的臉色就不由微微一變,好一會才說道。
“這個李臨川,當真是……能屈能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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