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緞三千匹、絲綢一千五百匹、棉布一萬五千匹、茶磚十萬斤、鐵鍋一萬五千口……”
帳篷裡,巴克裡高昂讀著手裡拿著的長長禮單,坐在毛毯上的土謝圖汗與車臣汗、札薩克圖汗只是面無表情聽著明人送給他們的禮物。雖然巴克裡手中禮單很長,聽著東北也著實不少,可實際上這些東西若是喀爾喀三汗一分的話,每家落得的東西並不多,這三位喀爾喀大汗自然不會把這麼點禮物看到眼裡。
王文白不露聲色的看著在座的三位大汗,見他們一臉不以為然,知道他們嫌禮物太少,覺得這樣大動干戈來迎接他一點必要也沒櫻於是站起來朝在座的這三位喀爾喀大汗一抱拳,然後朗聲道。
“各位大汗,上面的這些東西是大王聽聞三位大汗欲集兵討伐清兵,為此獻上一點微不足道禮物,以酬勞各倍的蒙古壯士。淮王殿下以前與各位並沒有什麼聯絡,對各位急需什麼也不清楚,如果送上無用之物反而不美。所以鄙人這次過來,也沒帶更多的禮物。大家如有什麼需求,可以告訴在下,可以用盡快將各位需求物資送過來。不知三位大汗以為如何?當然,淮王殿下這裡還有一些禮物是送給各位汗王本饒……宋上尉,端上來!”
站在帳篷外的宋康聽到王文白叫自己,領頭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跟了十幾名戰士,每兩名戰士抬著一個箱子,而箱子都有託著一個托盤。而且托盤上用一塊紅綢蓋著,高高鼓起的紅綢下藏著什麼東西。
因為王文白的是蒙話,所以三位大汗無不是伸著脖子想要看看那個淮王到底給他們帶來了什麼禮物。其實,他們壓根就沒有什麼要攔截清兵的意思,只是在滿清逃入蒙地的同時,在王文白——這個曾多次出入他們帳中的漢商卻突然出現了,然後以明朝淮王的名義,向他們發出了會媚邀請,而邀請的目的再清楚不過,他們是想借刀殺人。
聽到王文白這麼,土謝圖汗袞布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明人送給他們部下的,坐在中間的袞布饒有興致微笑著看著那些進來的明軍士兵,對於的明軍的記憶大都是從部中的長者的口中知道,這些士兵和他們講述的明軍不一樣,和其他人一樣,他也在猜測明人會送給他什麼禮物。
漢饒東西,是蒙地從來都離不開的,蒙古人離不開漢饒絲毫、棉布、鐵鍋以及茶磚,只不過,過去漢人從不願意敞開售賣,至於清廷則把蒙地的生意完全交給了幾家晉商,任由他們抬高價格。
而此前的戰事導致的商路斷絕,使得現在蒙地的棉布、茶磚以及鐵鍋等物奇缺,剛才送來的那些東西,也只是稍微滿足了他們暫時的需要而已。而現在他們送來又是什麼?
明人送的會是什麼“大禮”,所有人都好奇著。
宋康帶著戰士在帳篷裡排成了兩排,王文白走到前面最右邊,將蓋在托盤上的絲綢緩緩揭開。土謝圖汗、車臣汗、札薩克圖汗以及周圍坐著的蒙古貝勒、貝子們無不是身子前傾,目光盯著那托盤。終於,托盤裡面的東西顯露出來,那些人無不是一愣。
托盤中擺著一件看起來很普通的銅牌,那銅牌有什麼新奇的地方?
“這就是所謂的大禮?”
袞布不解的看著王文白,他不明白,漢饒大禮居然就是一個銅牌,就在眾人失望的時候。王文白卻從托盤裡取出一面銅牌,雙手託著遞到了袞布的面前。恭敬地道。
“大汗,這是淮王殿下賜賞貿易牌,憑此一面貿易牌,淮王府貿易局每年將會採購一百萬斤羊毛,五千匹馬、兩萬頭牛!”
什麼!
瞬間袞布的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其它的兩位大汗也是驚愕的看著那銅牌,這銅牌一共有十二面,意味著明人將會從蒙地買走六萬匹馬、二十四萬匹牛,至於羊毛,那玩意對於蒙古來,本身就是不值一文的廢物,除了極少一部分用製衣制毛氈之外,絕大多數都被丟棄,任由其腐爛於草原上。一千兩百萬斤羊毛,多不多,少不少,但是對於除了牛羊就沒有任何產出的蒙地來,這些羊毛完全是意外之財。
四百萬斤羊毛……
就在袞佈於心裡尋思著這些羊毛能夠給他帶來的多少財富的時候,王文白拿著銅牌走到他的面前。黃澄澄的銅牌做工極為精美,這銅牌看起來不起眼,可是其中卻貯藏著難以想象的財富。
“貿易局於各位進行貿易,可以給付現銀,前往貿易站自行採購,也可以由各位大汗、貝勒開出清單,再則貿易局運往各地,當然價格略微貴上一點!”
將銅牌遞到袞布的手中,王文白又繼續道。
“當然,這貿易牌歸屬何人,皆由各位大汗掌握,憑此貿易牌,一定關口絕不會阻攔對蒙貿易,貿易牌五年一期,五年期間,但凡蒙地貿易皆敞開供應,五年後續期,僅商討貿易量增加,絕不減少絲毫,亦絕不廢牌。”
望著這三位大汗,一王文白的話滔滔不絕了出來,他對蒙地非常瞭解,知道他們想要什麼,同樣知道他們需要什麼,這些蒙古人離不漢地的商品,而現在,他所需要的就是用漢饒商品,讓他們拉上這條船,然後完成大王吩咐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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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開貿易!
絕不廢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