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鄭聰盯著靳文博道。
“是你不明白,靳兄,你和幾家裡的其它人不同,你要好好想想將來,至於什麼……”
盯著桅杆上的那面“海”字旗,鄭聰冷笑道。
“內患重重,又豈是長久之計?”
儘管年少,但是鄭家內部的隱患並沒有逃出鄭聰的雙眼,甚至他這次去福州,也是為了證明他的判斷,最終,鄭芝龍的選擇讓他相信,這個“祖父”是絕不會念及親情的,一但時機成熟,他必定會想辦法從兄長手中奪得大權。甚至就是靳文博此次京師之行,不過也只是為了交好楚藩,以便將來得到楚藩的幫助。
權力!
總是會迷惑饒心神!
在權力的面前,所謂的親情薄如一張紙。
也正因為有這樣的顧慮,鄭聰選擇了離開,他是鄭家的二公子不假,可是於鄭家,他沒有任何發言權,甚至他相信一但錯什麼,他的那個兄長絕不會給他再次犯錯的機會。
“所以,二公子,你才想要來北方?想要投庇於淮王門下?”
靳文博盯著鄭聰反問道。
“侄兒投奔姑丈,經地義!”
一句“經地義”讓靳文博的心頭猛然一堵,他立即變得沉悶起來,瞧著身邊的鄭聰,他可以有這樣那樣的選擇,但是自己呢?
“其實,靳兄,你也可以選擇的……”
笑看著靳文博,鄭聰的笑容顯得有些神秘。見其似有不解,他又道。
“待到了京師之後,如果你願意做出選擇的話,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聯絡你,只是,到時候靳兄你願意嗎?”
你願意嗎?
不是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機會!
至少在此之前,靳文博從不曾知道,他有什麼選擇的機會。不其它各家,就是單靳家,已經是一錯再錯了,先是投清助紂為虐,現在又是投鄭,試圖火中取粟。
一錯再錯之下,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靳文博並不清楚,甚至對於鄭聰的這句話,也是不甚願意相信,畢竟,於他看來,鄭聰同樣也是自身難保,他只是鄭家的二公子,雖是什麼“輔國將軍”,可那也只是一個名銜罷了,除此之外,甚至都比不上他靳文博。
“二公子,待到了塘沽之後,你準備去什麼地方?是隨靳某先去京城,還是往山海關去?”
去京城就是到李子淵的地盤,往山海關就是去淮藩,去投奔他的姑丈。儘管靳文博知道他會選擇後者,但仍然忍不住問道。
“靳兄,弟去那裡不重要,到京城,他李子淵會待之以禮,去瀋陽,姑丈亦會以親待之,只是靳兄您呢?”
鄭聰依然是一副,現在不要考慮我,先考慮好你自己再吧!
見靳文博仍然一副沉默不語的模樣,鄭聰又繼續道。
“靳兄是聰明人,自然應該知道,這下局勢已經與過去大不相同,即便是皇上還朝……”
提及皇上還朝的時候,鄭聰的面上帶著冷笑,甚至眉宇間也帶著嘲諷的味道,有些人啊,即便是到現在,都看不穿一些事情。
“又能改變得了什麼?有人慾借刀殺人,可姑丈又豈會甘為魚肉?”
搖頭冷笑,鄭聰盯著靳文博反問道。
“靳兄是聰明人,現在這個時候到底應該如何選擇?靳兄心裡應該很清楚。”
鄭聰忙一番勸之後又突然把話鋒一轉,對靳文博的。
“不過,無論如何,今日於李楚來,靳兄你可是立下了大功,只要這糧食一到塘沽,靳兄他日必得李楚所喜,只是靳兄……”
話聲略微一頓,鄭聰並沒有繼續下去,而是看著靳文博不再話了。有時候人總是會面對各種選擇,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抓住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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