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見王化行談興起來,則在一旁為他倒杯茶,然後,趁空插話說道。
“你的意思是,明朝是要先安撫國內,然後再用兵西域?”
這倒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在皇上身邊的明珠自然知道,現在明朝內部同樣是內患重重,李定國、李來亨,都是明朝的內患。
“李定國、李來亨雖然已經稱臣,可是他們又豈敢輕易離開廣州、重慶?別忘了,洪士銘他們是怎麼死的!”
提到洪士銘等人的“意外”時,王化行的唇角微揚,然後說道。
“洪士銘等人行船至湖中,船沉而死,雖說是意外,可世間又豈有不活一人的意外?”
搖頭輕嘆著,王化行繼續說道。
“明朝的興乾皇帝,是絕對不會容他們活著到達到京城的,洪士銘他們一死,李定國、李來亨他們又會如何?別人不說,李來亨可是李自成的侄子,崇禎皇上是怎麼死的?興乾皇上可是崇禎的兒子!”
王化行的這番話,讓玄燁深以為然的點著頭。
“李來亨不敢離開重慶,李定國呢?他又豈敢離開廣州?他們兩人又豈會交出兵權?萬一交出兵權,會不會也意外死於沉船?”
提及“沉船”的時候,王化行自然想到了另一個人。
“當年朱元璋派廖永忠去接韓林兒時,韓林兒也是莫名其妙的因沉船而死,洪士銘等從也是如此,如此一來,他們自然不敢交出兵權了,這大明現在內患尚未清除,他又豈會用兵陝西。”
“那麼先生的意思是,明朝必定是除掉兩李了?”
“必定如此!”
“那兩李又能抵擋多長時間?”
“以一地而敵一國?兩李又豈不知自身實力?想來兩李最終,必定是會入朝的。一但李定國入朝,李來亨就是獨木難撐了,至於李定國……想來,興乾皇上總會留他性命的。”
“兩李入朝之日,就是明軍西征之時。”
玄燁長嘆口氣,那神情中盡是與其年齡不相仿的凝重。
“那麼以先生看來,還有多長時間?”
“多則兩年,快則年內!”
王化行的回答,讓玄燁沉默不語的坐在那裡,一年、兩年,對於大清國來說,看來是沒有多長時間了。如果再不往西去的話,大清國恐怕到時候,連想要往西的機會也沒有了。
“可,先生,即便是大清撤往西域,萬一明軍窮追不捨,到時候又該如何?”
抬頭看了玄燁一眼,王化行反問道。
“西域距西安尚有不下五千裡,如此萬里之外,即便是其勞師遠征,又有何懼?”
王化行的反問,讓玄燁沉默片刻,雖說王化行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可是玄燁在沉吟片刻後,還是開口說道。
“先生,學生前幾日在家中得知,明朝已經修成“鐵馬路”,那“鐵馬路”只需數馬,就能拉動十數萬斤貨物,若是明朝大修鐵馬路直至西域,到時又豈有勞師遠征的道理?”
身為皇帝的玄燁自然比王化行了解的更多,“鐵路”剛一築成,他這邊就已經知道此事了,自然也知道對大清的威脅。
“一路盡聚九州鐵,熔鑄幾費爐中煙?”
道出這麼一句從報紙上看到的詩後,王化行反問道。
“往西域五六千里,恐怕盡集天下之鐵,也築不成這等鐵路,如此又有何患?”
對於這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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