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朱由榔,不過只是遠藩,不過只是因緣際會當上了皇帝,現在既然身故,那麼大明的皇位自然應該由其真正的繼承人繼常至於朱由榔的兒子……
“斬草除根……”
又一次,朱明忠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石磊先前的建議。
“大王,斬草必須除根,只要朱慈煊在一,縱是其不意謀奪皇位,可他畢竟是太子,他日勢必會投機鑽營之徒,於其身邊為其謀劃,今日大王仁心,反倒會害了他,若是其謀逆,被牽連者又豈止其一人?”
一直以來都積極為大王“進一步”出謀劃策的錢磊,看著沉默不語的大王,再一次勸道。
朱由榔死了!
在得知他的死亡時,錢磊總算是長鬆了一口氣,儘管他同樣覺得其身死有太多的疑點,至於為李子淵毒殺,在他看來更是無稽之談,好不容易有個把持朝廷的機會,他李子淵又豈會錯過,非要用最愚蠢的法子去弒君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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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另一方面,錢磊當然明白,朱由榔死的正是時候,他這麼一死,一直以來阻擋大王更進一步的障礙也就消除了,尤其是死在李子淵的“手直,更是讓大王有了討伐不臣的藉口。
雖為朱由榔的死,而暗自叫好,可錢磊同樣也看到另一個潛在的威脅——朱慈煊,他是朱由榔兒子,永曆皇帝的皇太子,同樣也是大明皇帝的繼承人。
朱由榔是死了,可是朱慈煊活著,只要他活著,對於大王來,就是威脅!既然是威脅,那就應該加以清除。
“大王,海上風大浪急,若是船沉了,或者舟船勞頓,水土不服,患了急病,也是難免之事……”
為人臣,自然應該竭盡全力為上者操辦一切,主憂臣恥,這可是千古以來的道理。
在錢磊這主動在那“出謀劃策”“時,石磊並沒有話,他有無數種辦法解決掉朱慈煊這個問題。
但是,大王會同意嗎?
“當年高皇帝登基後,致力於驅逐胡虜,恢復中華,為此掃蕩各路割據勢力,以令我中華重新一統,四川明玉珍、江西陳友諒,都曾先後稱帝,後高皇帝掃蕩群雄,明玉珍之子明升歸降,明升投降我大明後,有一次和紅巾軍另一起義軍首領陳友諒的兒子陳理經常會面發牢騷。這二人雖都還是十幾歲的孩子,但朱元璋怕他們受人盅惑,日後危及大明政權,高皇帝如何處置他們兩人?”
面對錢磊的勸,朱明忠並沒有直接反駁他,而是拿出高皇帝當年的舊事。
大王的反問,讓錢磊的臉色頓時為之一變,好一會才答道。
“當初,亦有大臣勸高皇帝殺兩人以安江山,高皇帝仁義,自不願殺他們兩人,洪武五年,高皇帝下旨將明升遷徙到高麗。明升以及其母彭皇后等二十七人遣送到高麗,並宣“不做官,不做民”。明升一行來到高麗後,高麗恭愍王把延安、白川兩縣作為貢物,供奉給明升一家,並將位於松都北部梨井裡的興國寺提供給他們作為邸宅,配以奴婢。明升抵達高麗後娶高麗總郎尹熙王之女為妻,後育有四子,從此在朝鮮半島代代相傳。至於陳理,亦是如此……”
“不用忌長者諱,相比明升,陳理的日子過去的很艱苦。不過雖是艱苦,卻未傷其性命,最後也得已善終。當年高皇帝於外人尚是如此,朱某又豈能加害本宗親藩?”
盯著錢磊,朱明忠反問道,他的反問,讓錢磊的額頭頓時冒出一陣汗來,而石磊則把眼簾一垂,明白了大王心思的他知道,除非朱慈煊當真謀逆,否則大王無論如何都不會要其性命的。
“當年高皇帝,不曾有傷明升、陳理性命,成祖皇帝亦不能傷及建庶人之性命。經此一劫之後,宗室飄零,幾經離難,可謂是百不存一,諸藩親親之情,孤豈郵有傷分毫?”
此時朱明忠大有一副顧忌親情的模樣,但在這番感嘆之後,他又稍作沉思,然後道。
“孤曾聽聞隨駕大臣提及,先帝於占城時,曾言道,若能於此安穩一生,亦也無妨,雖先帝之言難免喪志,但其情可憫,嗯,他日便將其封國於占城吧!”
封國占城!
原本只想著殺饒錢磊一聽,那雙眼睛頓時睜的通圓,好一會才道。
“大王高義!”
什麼是大王高義,這分明就是變相的流放!將其流放於大明之外,又豈能再威脅到大王?甚至,大王的話讓錢磊的腦海中浮現出那些親藩,那些饒存在,或多或少對大王總是一個威脅,不錯也如法效仿!
對於錢磊這會的想法,朱明忠倒是不知道,心知他們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便岔開話題道。
“蒼水現在到什麼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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