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妮離開之後,聽到推門的聲音,張敬德迴轉頭去。
“怎樣了?”
進來的,是他的僕人、家奴,宋玉德。一個很普通的漢人的名字,可他是南洋歸化民,相貌與漢人有一定的區別。在南洋諸夏,經過十幾年的同化,歸化民已經越來越常見了。
“主人,一切都安排好了,船會在三天後啟程。”
宋玉德恭敬的說道,按照歸化民的習慣,對於主人,他保持百分之百的敬畏,畢竟,他現在只是歸化民,如果違背主人的命令,隨時都會被剝奪歸化民的身份,而他的子女,也會重新淪為奴婢。
“很好,還有其它的問題嗎?”
“主人,現在基本上已經處理好了,唯一傷腦筋的就是,這一次上船的只有不到400人,還有很多空船位,這麼一點人的利潤是很低的。”
作為家奴的宋玉德直接了當的回答著主人的問題,儘管他是家奴,但是也要考慮到主人的利益,要把主人的利益放到第一位。
“不到400人,嗯,這麼一點人,利潤確實很低……”
利潤,每一個商人都需要追求利潤,就像張敬德一樣,他並不是一個純粹的商人,比如在從事“特殊貨物”貿易的時候,他很少看重利潤,而無論是鴉片,還是從現在這艘三天後出發的船上的近四百名年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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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來說,都是“特殊貿易”,是不需要考慮利潤的。
儘管如此,他也必須要考慮到利潤,考慮到貿易的長期進行。思索片刻後,張敬德又說道,
“這個問題我來想辦法解決,安排好一切,三天後啟程就可以了。”
第二天,幾乎是在張敬德讓人在倫敦搜尋“合適的貨物”時,有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敲響了他的房門,來到了他的面前。
“沙遜先生,你有15分鐘。”
面對眼前的這個商人,張敬德的語氣中帶著不悅。
三年前,就是這個大衛·沙遜——居住在巴格達的猶太人,出現在倫敦試圖打破他對英國的鴉片壟斷,作為奧斯曼人的他,可以更輕而易舉的獲得鴉片,所以,他的出現,曾對張敬德的生意造成了打擊。
不過,最終,大衛·沙遜的鴉片貿易卻只進行了不到一年,就被完全摧毀,當然摧毀它的,並不是張敬德,而是海軍的太西洋分艦隊,他們以打擊地中海巴巴里海盜的名義在直布羅陀海峽,對商船進行攔截、搜尋,一但發現船上有鴉片,就會擊沉船隻,沒收鴉片。
那艘船會在海上消失,甚至就連同船上的人,也會消失。沒有人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持續一年之後,所有人都知道,沙遜是個被魔鬼詛咒的人,沒有任何船主願意再去運輸他的貨物,最終運輸路線的中斷,直接導致了他的破產。
而現在他卻來到了張敬德的面前。
“尊貴的張先生。”
大衛·沙遜顯得極為恭敬。
“請你相信,在過去的兩年中,我一直後悔當初的選擇,如果可以再有一次選擇的話,我絕對不會再次侵犯您的利益。”
與三年前不同,現在的大衛·沙遜已經知道面前這個明人背後的力量,當然,更讓他苦惱的是,他的兒子、侄子以及十幾個親人至今下落不明,和失蹤的那些船一樣。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生是死,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必定和眼前的這個人有很大的關係。
“哦,是嗎?”
“是的,先生。”
“但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所以,我才希望可以彌補這一切。”
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沙遜看著張敬德說道。
“我聽朋友說,現在您正在籌備一些特殊的貨物,先生,”
將一張紙遞到張敬德的面前,沙遜恭敬的說道。
“我想,也許,這可以表明我的誠心。”
那張紙是羅列著上百個人名,上百個女人的名字。這是沙遜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透過他的朋友們,在倫敦以及其它的貧民窟搜刮來的。
“這裡一共有103個女人,她們的年齡在14到24歲之間,正如您要求的,沒有蛀牙,沒有梅毒,沒有疾病的健康女子,我完全是按照你的要求進行挑選的。”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