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山代兵、據險而守是穩妥,憑天險可抵雄兵十萬,臣也知道,強攻肯定是不成的,所以臣苦思冥想,最後決定決定以山對山、以險對險、以堡對堡!”
見眾人似乎有些不明白,王化行又繼續說道。
“所以以山對山者,就是布哈拉人扼守一座山頭,我就派守扼守另一座山頭,與其隔空相望,令其不敢有所動,他們守一個隘口,我就派兵與隘口另一側扼守,令其無法出隘口,他們築堡壘,我也就近築堡,彼此扼守,令其不能主動。”
王化行的回答讓索額圖反問道。
“這樣死守相望又有何用?”
即便是想到了當初王化行是怎麼樣對付那些布哈拉人的,索額圖仍然有些不太甘心。
“索相,如此一來,布哈拉人就成了死棋,不能動的死棋,然後我就可以從容部署了。”
看著皇上,王化行冷冰冰的說道。
“待看住了布哈拉人,臣就命部下四下出擊,但凡支援叛逆者,村落一率夷為平地,從逆亂民盡殺之!田地翻耕,亂民盡屠,如此,頑抗的布哈拉人於深山中,既無兵可補,無人可用,又無糧可食,沒有亂民幫助,困於深山中的他們,也就是死路一條了!”
王化行的回答,讓索額圖的後背猛的冒出一股冷汗,他的辦法是當年布哈拉人的辦法,可要是明軍照貓畫虎,用上同樣的法子,那大清國可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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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到深山裡,看似是招妙計,但同樣也是一招死棋。畢竟但凡是人總要吃飯,山裡頭除了石頭還是石頭,難不成大家夥兒到時候就在那裡啃石頭嗎?
後背冒著冷汗索額圖似乎看到了她的那個建議,最終的結果……所有人都會餓死在深山裡頭,就像當年的那些布哈拉人一樣。一個冬天之後,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了布哈拉人,只不過現在變成了他們。
“皇上,這裡與其它地方不同,耕地都是沿河谷而興,深山中既不能放牧,更不能種地,即便是軍民撤往山中,也離不開河谷耕地裡的糧食,只要斷了河谷運出的物資,他們就會被餓死、凍死,大山裡頭能夠過人過馬的山路不計其數,所以,精子是靠封鎖,肯定做不到,想要封鎖,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殺人!”
王化行的語氣冰冷,似乎沒有一絲的感情,所有人都想到當初他是怎麼樣評定這裡的,靠的不就是這樣的冷血!
有時候解決一些問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冷血,殺人只要殺足夠多的人總能夠解決一些問題。
“殺光了人,自然也就斷絕外部給他們的支援,所以一個冬天後,臣甚至都沒有派兵,那些被臣釘死的布哈拉人就自己凍死、餓死了,僥倖活下來的,也紛紛下山投降了。”
沒有人去問那些布哈拉人投降後是怎麼處置的,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王化行把這個地方給騰空了,曾經生活在這裡的那些人都已經消失了。他們都來這好幾年了,也沒見著一個布哈拉人,即便是見了,那也是當初分的奴婢,只有一些女子僥倖活了下來,或是被充為奴婢,或是被賣到了外國。
這就是那些布哈拉人的下場。
原本頗為熱鬧的廳堂內,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不再言語了,他王化行的法子簡單有效,可以輕易的解決問題。
既然當年大清國對布哈拉人能夠這門做,那麼以後明國就能對他們這麼做,大傢伙並不懷疑,到時候他們會做的更絕。
“明,明賊想來,想來不、不至於如此吧。”
有人於一旁輕聲嘀咕道。顯然他的話裡意思再清楚不過,明軍不至於像清軍這麼動輒“盡屠”吧,他們可是天朝的兵。
祝福在這個時候仍然有人願意相信,到時候,那些明君仍然是仁義之師,他們不可能做的那麼絕。
“哼哼,明人可是恨不得食我等之骨,他們不會這麼做?他們必定會這麼做的,絕不會有一點手軟!”
活路不可能寄託於敵人的心慈手軟,明軍會不會那麼做。沒有人知道,可所有人都知道,明人恨他們,有了這個恨,自然也就不可能講究什麼仁義。
“可不是,他們可是恨不得殺盡咱們,到時候,動起手來,肯定會殺個痛快!”